年張開手臂攔著她:“地上有血,過來做什麼?”
太子挑眉,這麼緊張?
陸江年這麼一個戰場上的殺神,血對於他而言,有什麼稀奇的,但是他卻生怕玷汙了元氏?
這還是當初,找他喝酒解愁、不想成親的陸江年嗎?
元婉如停下腳步,看著馬震,說了一個句:“你不怕死,但是如果你心愛的女子知道了,你竟然做出這樣禽獸的事情,你說她會怎麼看你?”
馬震眼皮動了動,卻沒有抬眼看過來。
她依舊輕聲細語,說了一個名字:“芳明,是她吧,你的心上人。”
猶如屍體一樣掛在架上一動不動的馬震,聽到這個名字,猛然抬頭,眼神兇狠看著元婉如:“你怎麼……”
他意識到什麼,又忽然緊閉嘴巴。
元婉如輕笑一聲:“天道昭昭,你害了別人,難道以為你的事,就能瞞天過海嗎?”
“馬震,你這條狗命,自己先好好留著吧。”
“說不定,有一天,你的那些秘密,能救她一命。”
太子聽出了她的意思,也知道再問下去不會有結果,便讓人把馬震押了下去。
陸江年好奇地問:“這個芳明是什麼來歷?”
元婉如搖搖頭:“馬震在那屋和彩蝶那個的時候,我聽到他喊了這個名字,其實他說得含糊,我聽不太清,剛才我就是詐一下他。”
“不過,從他的反應來看,發音我說對了,具體是哪兩個字,就看你們能不能查出來了。”
虧得她放了一半致幻劑在那香爐裡,馬震拿給太監的時候,應該吸進了不少,所以他大概是把彩蝶,看成了他喜歡的“芳明”了,才會情不自禁喊出了這個名字。
她之所以跟來,就是想透過馬震的反應,試探名字對不對。
這個名字,說不定日後是一條重要線索。
陸江年一張俊臉拉了下來:“你到底是不是女人,你居然聽那個……”
她可是個大家閨秀,那些淫聲浪語,是她能聽的嗎?
卻見她滿眼調侃看著他:“我自己聽,也沒那麼尷尬,你可是跟十幾個人一起聽的,這趣味,我是望塵莫及。”
陸江年氣結:“我那是以為你中計了,後來我知道里面的人不是你,我已經立刻掉頭走人了,根本不存在你說的那種‘趣味’!”
元婉如想了一下當時的情形,好像陸江年真的已經轉身走人了,站得離廂房比較遠。
她一臉好奇:“你怎麼知道我不在裡面?”
陸江年想要說什麼,才發現太子這麼大一個人,還杵在這裡,興味盎然,像看戲一樣看著他們。
他立刻轉移話題:“不說這些,殿下,讓人把那宮女和太監帶進來。”
太子揶揄地問:“別啊,你急什麼,我也想知道,你連門都沒開,又怎麼知道里面的人,不是你夫人呢?”
陸江年非常不給面子地哼了一句:“問天去。”
太子哈哈大笑,他有預感,陸江年這顆石頭心,只怕要開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