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雨淞怒道:“你別太過分了。”
什麼大蒜驅趕老鼠的土方法,元氏純粹是藉機羞辱她!
她再怎麼隱忍,如今也忍不住爆發了,這個女人,實在太討厭了。
昨夜表哥傳信過來,紅袖坊的事情根本查不到是誰在搗鬼,但是,梁雨淞堅信,就是元婉如算計了她。
不然,怎麼會那麼巧,她就出現在了紅袖坊。
她並沒懷疑曹蘭欣和元婉如勾結,只當是元婉如早就盯著她的行蹤,設下的圈套。
畢竟,曹蘭欣和元婉如過節不小,不可能突然就合作了。
有沒有證據不要緊,反正,她已經決定把這樁罪,算在元婉如頭上了。
一個怒氣衝衝,一個氣定神閒,誰贏誰輸,一目瞭然。
元婉如站起來,臉也拉了下來:“我怎麼過分?”
“梁姑娘不識好人心,一再對我發脾氣,我可不是泥捏的性子。”
“辦法我給了,用不用在你,你別狼心狗肺,不識好人心。”
“往日瞧著,還以為你多麼溫柔善良,今日我算看清你的真面目了。”
“你雖然於老夫人有恩,可也不能仗勢凌人,蠻橫無理,這般行徑,不像大家貴女,倒像市井潑婦。”
“衛國公府的教養,我算是見識到了,不過如此。”
“告辭。”
梁雨淞昨日受了驚嚇,昨夜又沒睡好,如今還被她一通嘲諷,如何受得住?
眼前陣陣發黑,一下就軟了下來,跌坐在椅子上。
嚇得臘梅連聲尖叫:“世子夫人,您怎麼能這樣說話呢,我們姑娘若是出了什麼事,衛國公府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元婉如冷笑:“好大的威風,你們衛國公府要怎麼不善罷甘休?”
“我打她了還是罵她了?她是紙糊的嗎?說兩句就暈倒,真是不中用。”
“奉勸一句,以後她還是少出門,這種動不動就暈倒破身子,她暈得爽快,別人反倒被嚇了一跳,害人不淺啊。”
這話,有點毒。
陸芸和陸苗愣住了,怎麼感覺大嫂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說話如此犀利,氣死人不償命。
曹家姐妹已經見慣不怪了。
只見元婉如大步朝梁雨淞走去,勢氣凌人。
臘梅和綠萼不知道她要做什麼,立即擋在梁雨淞身前,警惕地看著她:“世子夫人要做什麼?”
陸芸和陸苗一看情勢不對,生怕出了亂子,也紛紛走旁元婉如身旁:“大嫂,梁姑娘都暈了,有話日後再說。”
梁雨淞畢竟是客人,這件事傳出去也不好聽。
元婉如看到所有人都如臨大敵的模樣,不覺好笑。
“我就想看看一看,她是不是真的暈了,別是惱羞成怒,裝暈訛詐我呢。”
陸芸:……
這話合適嗎?
大嫂現在損人好厲害,不帶一個髒字,卻能把人氣得吐血,內傷都要憋出來了。
果然,臘梅和綠萼的臉都紫了。
得虧姑娘沒聽到,不然,真的要被這個惡毒的女人,氣的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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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翡翠軒出來,元婉如心情大好。
留枝有些憂愁:“梁姑娘若是氣病了,老夫人會不會找您的麻煩?”
過兩天就是中秋了,侯爺回府,萬一陸老夫人向侯爺告狀,侯爺遷怒大少夫人,那該怎麼辦?
元婉如根本就沒當一回事。
“怕什麼,爹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我親自登門探病,還送了禮,能有什麼壞心思?”
“她暈倒,是她身子不爭氣,心胸狹窄,與我何干。”
“再說,爹即便是信了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