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種叫人棍的刑罰。”
她忽然伸出手,在山楂的肩膀上拍了拍:“就是把你個兩隻胳膊,還有耳朵,腳,這些通通都砍掉,像棍子一樣,但是人還活著。”
“你們兩個,想試試哪種,我們可以建議大理寺,遵從你們的想法。”
山楂和喜鵲,這會已經明白過來了,她們嚇得面色如土,抖如篩糠。
喜鵲跌坐在地上顫抖著聲音喊:“大少夫人,我不是細作,我真的不是細作。”
山楂開口求饒,只看得到她嘴巴不停張合,卻沒有聲音。
估計,是嚇得發不出聲音了。
陸老夫人和周芳等人,眼神驚恐地看向元婉如,臉都發白了。
而說出那些血腥之語的元婉如,面色如常,氣定神閒。
陸江年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他覺得,她這個惡毒跋扈的模樣,該死的漂亮。
他的眼,根本沒辦法,從她身上挪開。
元婉如笑得和煦:“不是細作,偷佈防圖有何用?”
喜鵲臉色慘白,幾乎在崩潰的邊緣,她不要變成人棍,不要被凌遲。
“大少夫人,不關我的事,我只是讓山楂偷曹三表姑娘給你寫的字據,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會變成佈防圖了。”
元婉如沒給她喘息的時間,緊跟著問:“你要拿字據做什麼?”
喜鵲已經嚇得魂不附體,哪裡還想得到替周芳保密,她大聲嚷嚷:“是二夫人叫我偷的,我真的不是細作!”
周芳立即反應過來了,她當然不承認。
“胡說八道,我何曾叫你偷過?”
元婉如嘆息一聲:“是這樣嗎?”
“二弟明年就要下場,若是二嬸身邊出了奸細,只怕對二弟也有影響。”
“喜鵲是您的貼身丫頭,她若成了細作,大理寺查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前,只怕二弟不能下場了。”
“我還以為,可以洗清喜鵲的嫌疑了。”
她直勾勾看著喜鵲:“既然二嬸說沒有,那麼你依然嫌疑重大,我們只能立即把你送到大理寺了。”
周芳馬上蹦了起來:“不行。”
元婉如冷笑:“咱們府上出了細作,這可是天大的事情,若是鬧出去,爹和夫君的官職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我們只有主動出擊,避嫌以證清白,二嬸,你就是有一百種理由,也不能阻攔。”
周芳沒想到,不過是貪圖曹蘭欣的幾百兩銀子,幫她偷一張字據,就惹出彌天大禍,她頓時六神無主,看向老夫人:“老夫人,難道真的把人送走嗎?”
汪敏斬釘截鐵地說:“事關重大,老夫人莫不是為了個丫頭,連侯爺的前程都不要了嗎?”
老夫人一聽這個,哪裡顧得上其他:“喜鵲若是清白的,自然能夠活著出來,你何必諸多阻撓。”
“就是,二嬸應該相信,喜鵲能扛得住三千刀。”
元婉如對著喜鵲,輕飄飄地說:“你要堅強點,不過,你若真的是聽了二嬸的命令,去和山楂接觸的,那嫌疑就小了很多。”
“喜鵲,你能證明嗎?”
“若你還能說出別的事,我或許可以幫你,畢竟,我也不喜歡冤枉人。”
周芳聽到這些話,頓感不妙。
下一刻,喜鵲的反應,果然證實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