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帶娘子出門,不曾跟著下人,並不知道府裡發生了什麼事,祖母這一番話,沒什麼道理。”
“我娘想等我們回來,肯定有她的原因,即便是我爹在,內宅之事,也該我娘做主。”
元婉如才不想和陸老夫人打機鋒,今天心情幾番起伏,她懶得說大道理。
“這不是我身邊的山楂嗎?”
“娘,她犯了什麼事?”
汪敏也不管陸老夫人的抱怨,她道:“山楂從你屋裡偷了一個荷包,悄悄交給了喜鵲,被桂嬤嬤抓了個現行。”
“這件事,不止桂嬤嬤看見了,梁姑娘也看見了,人贓俱獲,抵賴不得。”
“下人鬼鬼祟祟,這件事又牽扯到了二房,我少不得要請老夫人和弟妹一起審問。”
元婉如心情一下就變好了。
她之前就想過,若是周芳反咬大房誣陷,那又該如何破局。
沒有任何人,比梁雨淞更適合當目擊證人了。
畢竟,陸老夫人很喜歡她,她又是善良純潔的人設,她說出來的話,周芳總不能質疑吧。
而梁雨淞既然惦記陸江年,那她也不能為了陸老夫人,得罪汪敏,最好的辦法,就是見到什麼就說什麼。
這麼一來,曹蘭欣勢必對梁雨淞有了一絲埋怨。
若不是她攪和其中,那字據是不是順利拿回來了呢?
元婉如一臉驚訝地問:“竟然有這種事?”
“往年二嬸總是找我借冰塊,說二弟讀書苦夏,我沒有不給的。”
“二嬸若是想要什麼,就該大大方方來借,何必做這種小偷小摸的行徑,太丟份了吧。”
周芳氣急敗壞地說:“婉如,話可不能亂說,喜鵲和山楂到底有什麼事,還沒有審呢,你別急著給我扣帽子。”
“不過一個荷包,大嫂也太大驚小怪了。”
汪敏冷笑:“荷包裡萬一是幾千兩銀票呢?”
“萬一是地契呢?”
“又或者是更重要的東西呢?”
陸老夫人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既然大人物都回來了,那你也該讓我老婆子看看,荷包究竟裝了什麼貴重東西,值得你這般興師動眾。”
事發之後,汪敏就將荷包交給了梁雨淞保管,當然,同時也請她不要離開望春堂。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梁雨淞的身上。
梁雨淞此刻捏著那個荷包,就像捏著一個地雷。
她保持鎮定,看著大家,然後扯開了荷包。
陸江年並不關注那個荷包,而是看著旁邊,又拿著糕點吃起來的元婉如,小聲問:“裡面是曹蘭欣寫的字據?”
元婉如淺笑嫣然,回他一句:“你猜。”
陸江年:……
好耳熟的一句話。
這女人,睚眥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