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自由。
她以前是大夫,不習慣穿緊身的衣服,只喜歡穿寬鬆舒適的,上班也自在。
若是她真的很喜歡穿緊身的衣服,即便是氣死他,她也要穿。
“再好看的衣服,也不能時刻穿在身上,沒有新鮮感了。”
她伸手拉了拉袖子,眼尾上挑:“改日我出門,再穿給別人看。”
陸江年雙眼微眯,語氣帶著一股莫名的危險:“你還想穿出門去?”
“有何不可?”
她微微一笑,帶著挑釁,看向他。
“留雁,關門。”
說著,人就進了眠月閣,留下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站在原地。
她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盯著她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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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中,龐嬤嬤恨鐵不成鋼看著她:“大少夫人,為何不請大公子入內?”
“這麼晚了,請他進來做什麼。”
龐嬤嬤氣結:“你們是夫妻,你說請他進來做什麼!”
元婉如有意岔開話題:“嗯,我們是夫妻,明日我們要一起去香園寺,聽說香園寺的姻緣籤最是靈驗,明日我該好好拜一拜。”
“嬤嬤,明日出門早,晚上可要早些安寢。”
龐嬤嬤還能怎麼辦?
只得招呼留雁和留枝,快些伺候元婉如洗漱,別耽誤了明日的事情。
果然,和元婉如想的一樣,她準備睡下的時候,汪敏派人過來說,明日她要領著家裡的姑娘們制巧果,預備夜裡拜織女諸項事宜,明天姑娘們就不與他們同去了。
龐嬤嬤頓時眉開眼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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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龐嬤嬤大清早就起來,在箱籠裡找了大半日,才挑到了一件滿意的衣服。
在她的強烈要求下,元婉如被她們三人壓著,著實精心打扮了一番。
吃早膳的時候,留枝愁眉苦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元婉如瞧見她的模樣,關心地問:“怎麼了,一大早,是出了什麼事?”
留枝苦著一張臉道:“昨日您不是穿了曹家表姑孃的衣服回來嗎?”
“傍晚換下來的時候,奴婢送去了洗衣房,讓她們小心清洗,改日也好還給表姑娘。”
“今兒一早,漿洗房的婆子過來說,那衣服居然不見了。”
留雁也是吃了一驚,她遲疑地說:“不會是表姑娘捨不得,派人拿回去了吧。”
留枝搖搖頭:“沒有,漿洗房的人說,並沒有誰去拿過,到底是怎麼不見的?”
不知想到什麼,她臉上越來越難看了:“不會是誰故意偷走,陷害夫人吧?”
就像赤金步搖一樣,表面上送給了大少夫人,暗地裡卻下套誣陷她偷了。
元婉如哈哈大笑,曹蘭欣便是個傻子,也不會幹這種事情。
不過,這麼巧,這衣服就丟了?
不會是某個人吧?
他為了不讓他穿那件衣服,居然這麼喪心病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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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侯府大門的時候,陸江年已經騎在馬背上,靜靜等待著。
他聽到聲音,側目望過來。
元婉如並沒有看見,他眼裡一閃而逝的流光。
豆蔻年華的少女,嘴角含笑,一雙好看的眼眸帶著雀躍和歡快,步履輕快朝他走來。
她穿著淺粉色襦裙,腰間的絲帶,勾勒出她的纖腰和豐腴之處,如同荷塘清晨綻放一朵芙蕖,含著晶瑩剔透的露珠,鮮嫩欲滴。
青絲上插著一支鎏金芙蓉嵌紅寶石簪,俏麗的臉上帶著薄薄的粉妝,美麗朝氣,一時間,竟讓人移不開眼。
元婉如不知道這會是什麼時辰了,她腳下略快,抬眼看向陸江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