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婉如沒有深思,今日的魚湯格外鮮美,她喝完之後,還想要再喝一碗。
陸江年眼疾手快,又幫她盛了一碗:“喜歡就再喝一碗。”
她拿起勺子,舀起奶白的魚湯,小嘴嘟起來,吹了兩下,十分享受地喝了進去。
這會她穿著一身嫩黃色的外衫,隨意綰起的墨髮只插了一支素淨的銀簪,耳朵上是水滴樣紅寶石耳墜,是他前一陣送她的。
那張俏臉,在燭光下格外柔和,他的眼睛落在那雙豐潤的紅唇上,喉結滾動,聲音略沉:“今日娘子辛苦了一天,多吃一點。”
不然等會沒力氣了,可不盡興。
元婉如方才在內室製藥,著實費了許多力氣,這會是真的餓了。
她吃得十分愉快,想到一件事,就和陸江年打了商量:“不如,練功房旁邊的那間廂房,以後就給我專門擺弄藥材的吧。”
在寢房炮製藥材,始終不方便。
陸江年微愣,她只差明目張膽告訴他,她懂醫了。
“你是聆水居的女主人,想用哪一間房,自己決定就行。”
他非常識趣,坦然接受她的不尋常。
元婉如立即眉開眼笑:“我知道了。”
來到古代一段時間了,不愁吃不愁穿的日子也不難熬,但是她始終沒有忘記,她是一名大夫,如今能夠在人前顯露出來,她算不算,已經漸漸融入這個時代了呢?
吃過晚膳,陸江年就催著元婉如去沐浴:“明日還需耗神幫祖母治療,今夜早點歇息。”
她完全沒有察覺到某人的心思,聽話地去了淨房。
等兩人上了床,元婉如蓋好被子正要閉上眼睛,他卻忽然壓了過來:“娘子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夜黑中,他的聲音格外清晰,元婉如莫名緊張起來:“什麼事?”
“我們還沒有親呢,親了再睡。”
他的嗓音低啞魅惑,她耳朵都發麻了。
話落,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她的發頂,壓在她身上的人,渾身灼燙,熱量透過被褥傳遞到她的身上。
她抬眼望去,一雙深邃迷人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線中,發著幽幽暗光,像是黑夜中捕食的野獸,兇猛無比。
元婉如呆了呆:“你怎麼能出爾反爾,今天在岐黃齋的時候,我們明明約定好了的,三天親一次,不是嗎?”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認真描繪她彎彎的秀眉:“是三天一次,可是娘子忘了,我們可沒說第一天從何時算起。”
“距離上一次親密,又何止三天。”
“娘子今夜喝了兩碗魚湯,你是解饞了,可是為夫還沒有解饞。這會,也該輪到我喝湯了,娘子意下如何?”
說完,他不由她分說,低頭噙住了她的唇。
吻落下來,又急又重,她的一雙朱唇像是綻放的石榴花,開得越發紅豔,她勉強說出殘缺的聲音:“無……賴,流……氓。”
話是今天才說的,與前幾天有什麼關係!
他慢慢吻上她的眼睛,嘴唇下移,精緻的耳骨落入口中,她就像那疾風驟雨中的芭蕉葉,不住搖晃著,氣息不穩地抗議:“別親……這裡。”
上一次,陸江年就發現了,耳垂和耳後,還有脖子,是她敏感的地方。
他如何肯放過。
男歡女愛,天經地義。
他是一個好學之人,閒暇之餘,回憶起那一夜的纏綿,他就忍不住在想,該怎麼樣做,才能讓她更快樂。
“為夫最近頗為用功,翻看了一些書籍,有一本書中提到,鬢髮垂落的玉頸處,最是磨人,輕點其中,亂人心神,惹人心顫,不知對與不對。”
“紙上得來終覺淺,為夫實在好奇,此處是不是像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