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航中文網的總編得知這個訊息，並沒有像趙小薇想象中的那樣勃然大怒。
他反而顯得很平靜。
“當初九億少女的夢不願意跟我們籤人身合約，我就知道他的心思不在領航。”
“連最低的三年合約，他都不願意籤，我就猜到他早有別的打算了。”
“我本以為，是其他的什麼網站，花了大價錢來挖他。”
“沒想到是他自己想做網站。”
“現在網文網站哪有那麼好做？”總編不以為意，“他想得太簡單了。”
“除了我們領航中文網和幾家老牌網站，現在市面上十家網路小說網站，至少有八家要倒閉，還有兩家，只能艱難求生。”
“他以為自己寫了一本火爆全網的書，就完全瞭解了網文的規律，透徹理解了網文網站的運作方式。實在是太天真，也太可笑！”
總編忍不住笑了笑，似乎成竹在胸：“等他四處碰壁的時候，就會知道我們領航的好了。”
“他天才橫溢沒錯，他的眼光超越時代也沒有錯，他的爽文套路爐火純青也沒有錯。但除了我們領航中文網，還有哪個網站能給他如此大的舞臺，去展現他的才華？”
總編根本不把那些小網站放在眼裡，也不相信周碩自己的網站能夠做起來。
事實上，如果不是龍國有反壟斷法，他們領航中文網早就把其他有實力的網站全收購了。
“總有一天，他還是會回到我們領航中文網的……”
總編以為自己運籌帷幄，他卻不知道，這只不過是領航中文網衰落之前最後的幻想罷了。
因為他根本想不到，還有免費閱讀這條路可以走。
事實上，現在的網文圈，也沒有誰覺得免費閱讀是行得通的。
目前網文還有著非常大的擴張潛力，讀者的數量，還遠遠沒有達到飽和的程度。
這是網文圈內所有有識之士的共識，他們也在想方設法的擴大讀者群體的總數量。
但沒有人會想到做免費小說。
如果免費，作者的稿費誰來發？平臺運營維護的成本從哪裡來？老闆怎麼賺錢？
至於接廣告？
好吧，網文圈的各位掌舵人，還沒有真正見識過廣告商的財大氣粗。
大的廣告商肯定是看不上網文這塊小小的宣傳陣地的。他們到網文圈宣傳自己的產品，只會覺得自降身價，口碑和逼格也會降低。
最典型的就是奢侈品和高階豪車。
在網文圈打廣告，或者請網紅代言，他們的逼格都掉完了，誰還來買他們的產品？
中小廣告商呢，當然是不在意這些的，恰恰相反，他們很看好網文這塊陣地。
他們本來賣的就不是什麼高階產品，要什麼逼格。
特別是一些主打便宜實惠的廣告商，比如某夕夕，他們的受眾群體，和網文讀者有著相當大程度的重合。
他們也不在乎會不會降低逼格、身價什麼的，反正口碑已經這樣了。
至於他們有沒有錢？我想沒有人會懷疑他們的實力。
因此，從周碩決定做免費閱讀那一刻開始，領航中文網就註定了要衰落下去。
就算周碩做不成功，也會有其他人去做。
只要免費閱讀的思路一出，領航中文網的衰落，就已經註定了。
免費閱讀對於付費閱讀來說，有著天然的不可磨滅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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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請趙小薇，本來就只是一時念起。
要說趙小薇專業能力有多強，那也未必。
靠《鬥破蒼穹》成為金牌編輯，更多的是有一定的運氣成分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