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場之中。
隨著慕小凡拿出那瓶平平無奇的丹藥而變得有些嘈雜。
首座之上，白靈犀卻依舊一副慵懶的模樣，甚至身子都是靠在椅背之上，彎出水蛇一般的弧度。
做商人做到了她這個地步，確實沒有什麼事情是值得她放在心上的了。
慕小凡是有著自己考慮也好，還是故意出出醜逗逗在座的各位也罷，她都並不在意。
但就是這樣一副“你們玩，別打擾我就好”姿態的她，下一刻卻是被慕小凡點到了名字。
“白掌櫃的修為停留在八境很久了吧。”慕小凡忽然說道。
這也是令在場眾人的目光，霎時間匯聚到了白靈犀的身上。
“是又怎麼樣，慕掌櫃想說什麼？”白靈犀完全無視那些目光，反而是伸了個懶腰。
“不知能否請白掌櫃試一試這丹藥？”慕小凡搓了搓手，臉上罕見的帶上了一絲不好意思的神情。
“這丹藥有七品嗎？”白靈犀的唇角掀起一絲不屑的弧度。
“沒有，不過我願意拿我的信譽擔保，不會讓白掌櫃失望的。”慕小凡搖了搖頭，卻還是將面前的玉瓶順著桌面推到了白靈犀的面前。
“呵呵呵，慕掌櫃變得幽默了，很久沒見過這麼清新脫俗的玩笑了，有意思，有意思的很吶。”
“慕掌櫃莫不是被鄭掌櫃逼的太狠，已經開始病急亂投醫了？”
“他怎麼敢惹白掌櫃的，算了，事情到了這一步，慕掌櫃想收手也難了。”
“……”
一根纖長的手指停住了玉瓶，白靈犀瑩潤如玉的手掌旋即輕輕握起玉瓶，素來慵懶的臉上終於是多出了一絲認真。
“慕掌櫃既然願意拿自己的信譽擔保，我幫慕掌櫃驗一驗又何妨？”
信譽確實是商人的第二生命，尤其是對他們這樣做到了總閣掌櫃位置的大商人而言。
慕小凡再度點了點頭，白靈犀這才毫不遲疑的倒出一顆丹藥，仰起雪白脖頸吞服而下。
她的內心也是無比好奇，莫非這不到五品的丹藥真有什麼驚天門道不成。
若只是一個低劣的玩笑，她同樣好奇，慕小凡怎麼敢把這種低劣的玩笑開到自己的頭上來。
“怎麼會如此熟悉？”
一股玄奧莫名的能量，陡然間順著服下的丹藥，一點點匯聚上升。
最終，在她的感知下不可置信的和靈海中那一團不知盤踞了多久的澄明靈氣匯聚到了一起。
最後，那靈海之中的氣團，竟是明顯的壯大了些許。
白靈犀的嬌軀微微顫抖著，那種已經消失許久，連她都已經忘記了的感覺，再度浮現。
是的，她開始渴望。
白靈犀幾乎是不自覺的握緊了那還盛裝著剩餘丹藥的玉瓶。
那澄明靈氣氣團，乃是她花費了將近十億兩靈金從那天炎悟靈池當中汲取來的。
她也知道，自己想要完全突破，觸控那如夢似幻的九境，恐怕是要花上將近百億兩靈金，才能填飽那火雲宮的胃口。
那是一個連她都不捨的數字，畢竟那個數字，相當於拿出了風嘯皇朝將近十年的全部稅收。
火雲宮慣會藉著那天炎悟靈池販賣高價的希望，卻也有不少人抱著僥倖前去嘗試。
結果硬生生的把那火雲宮喂成了大陸第一富有的宗派。
眾人思索著白靈犀的反應，卻根本看不出個所以然。
是激動嗎？
可區區五品都不到的丹藥，又有什麼能耐能讓這位簇擁在珍寶堆裡的白掌櫃如此失態呢？
“這種丹藥你還有多少顆？”白靈犀目光灼灼的凝視著慕小凡，急切的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