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於醫生的談話沒讓他得出有用的結論,他發現於醫生在感染者的習性研究方面簡直差的一塌糊塗。
在之前那座小島上,他們有無數個與感染者接觸的機會,卻對他們的習性缺乏最基本的瞭解,這真不可思議。
如果他是甲,必然不會這樣放棄,得挑一個意想不到的時間發起攻擊,即使不能救回那個感染者,也一定要擊殺這裡的健康者。
告別於醫生後,他回到自己家,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思考著如果自己是甲,會怎樣對飛鷺花園發起攻擊。
南門是電子門,可以從裡面開,外面要進來就得用磁卡,這是第一道關口。不過這一關口並不難過,畢竟南門是可以過車的,攔車的欄杆不高,感染者們能很輕鬆的闖入,甚至直接破壞也不是難事。
從疫情爆發以來,感染者們很少到飛鷺花園周邊,大概就是因為有智力的感染者控制了群體,防止他們到處亂跑。
如果感染者群體有如此強力的組織度,那麼他們發起一次大規模攻擊,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
於醫生的問題就在於他過於關注自己領域內的東西,或許這項研究是個了不起的成就,但眼前可能存在的圍攻,他根本察覺不到。
而樓下那幾個士兵,只怕他們的考慮也並不周全,連長是個不錯的領導,但他就像於醫生一樣,對感染者的行為模式缺少理解。
想的東西太多了,他覺得有點煩,他本來只是想在這裡賺點小錢,沒想到竟然成了第一個與感染者大規模接觸的生還者,他對感染者的理解已經超過了這個研究團隊。
想到這兒,他拿起電話,給連長髮了個語音電話,連長那邊連一秒都沒有等,接了起來。
“連長,我有個不太好的感覺,這兩天可能會出事,咱們最好把一樓樓梯塞斷,最近不要進出了。”
“小王,不是我不願意幹,但於醫生特意跟我交待過,說這幾天還有任務交給你,我這要是把出入口封了,你怎麼執行任務?”
“先封了吧,咱們的命比任務值錢,出入的問題我再想辦法。”
連長那邊猶豫一陣子,同意了他的建議。
於醫生把他那堆家當搬到26號樓以後,連長就在樓棟群裡發了個訊息,招募了六個青年男人,開啟各個空房,把裡面的床搬出來,死死的堵住了樓棟的入口。
住在一單元,二單元的居民也被連長動員起來,紛紛強行闖入了沒有人住的房子,各種沉重的傢俱都被推出去堵門。
甚至有些居民還建議,在二樓和三樓之間再設定一些重物,如果感染者們即將突破大門,大家就退到三樓,樓上的人把重物朝下面推下來,打退感染者。
於醫生驚異的看著28號樓,他並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以為這只是杞人憂天。
但那些已經苟延殘喘了兩個星期的人們,他們對於生存的渴望超過了一切。在28號樓做這一切的同時,其他樓棟也紛紛打聽情況,在得知原因後,他們也都行動起來。
於醫生自然不會阻止他們,這些樓是居民們的家,像於醫生這樣疫情發生後才來的人,他的意見並不重要。
就這樣,突然之間,整個小區的氛圍變得空前緊張。
“咱們這邊還需要一些武器,大家做完活以後,去找找家裡有沒有什麼稱手的刀,設法把刀把加長一些,比如用釘子釘在拖把把上……”在堵完樓道後,王笑磊提醒著來參與防衛的鄰居們,“如果外面有進攻,咱們可以隔著這些床來捅他們,要不然只能等他們推倒這些東西,完全擋不住。”
大家紛紛表示同意,馬上回去找稱手的武器。
等所有人都離開,連長帶著憂鬱問:“小王,你真以為咱們會被攻擊?”
王笑磊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