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我自己的小倉庫,這個冬天對我來說並不難熬。
12月19日,早上七點,積雪已經有好幾公分厚。
我和餘建叼著烙餅出現在樓下的一瞬間,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冷顫。
訓練室門口有幾個穿著軍裝的人正在剷雪,顯然是方成他們,除了他們之外,地面幾乎沒有腳印,很明顯被窩有魔法,大家都起不來。
我大口啃著餅子往那訓練室那邊挪,打算吃完就加入剷雪的隊伍讓身體熱乎起來,跑跑步,打個靶,看看基地裡有沒有什麼自己能幫得上的。
說起來以前待的地方几乎是沒有雪的,就算見過,也是那種落地就融的小雪花。
像這般積雪,我在漢城見過了幾次,之前想玩的時候被小朋友一個雪球爆頭之後就不敢在外面玩了。
有天半夜裡心癢癢爬起來默默的拿了洗臉盆端了一盆雪回去,捏了個小雪人放在窗戶邊,時常看著它發呆,直到完全融化。
所以,我是喜歡雪的,可如今看著這滿目白色,卻喜歡不起來了。
七點半,樓下的人多了起來,更多的人加入了剷雪,很快將小區內跑步的車道清理了出來。
因為初期地面有不少殘留血汙的原因,這些雪保險起見只是堆積在路旁,不打算化水留用。
“姐,假設我把這個雪球丟進你的領子裡,你會打我嗎?”
餘建隨後撈了一把蔬菜薄膜上的雪抓成團,賤兮兮的湊過來。
“不會。”我白了他一眼,“來年清明我會給你燒紙。”
餘建:……
“不錯,你姐好歹還願意給你燒紙呢~”
方成在一旁拉長了聲音,餘建嗷的一聲就把雪球丟了過去,被方成輕鬆格擋,並一手抓了一把雪開始反擊。
幼稚!凸!
我默默的往旁邊挪了點位置免得被殃及池魚,只要不抓地上的雪,薄膜上的隨便。
很快戰場擴大,方成的隊友們也撲了過來,餘建這個二百五直接被圍毆,被揪著衣領塞進去了十幾把雪,爬起來之後在原地跳了個霹靂舞。
“姐,你怎麼不救我啊!”
餘建一邊鬼叫一邊抖自己衣服裡的雪渣,我撐著鏟子立在一旁十分無辜,“你剛沒喊我救啊~”
他剛剛確實沒喊我,被按在地上之後就一個勁的嗷,啥也沒說。
趙琅拍了拍手憋著笑繼續剷雪,方成盯著餘建防止他偷襲。
吳山在一邊清理薄膜上的積雪免得把這塑膠薄膜壓塌了影響到下面的蔬菜,一邊笑出了鵝叫。
於是下一瞬,餘建抓了一把雪就衝著吳山追了過去,吳山躲閃不及,被抓著領子丟進去一大把雪,頓時新的霹靂舞者出現了。
被這麼一搞,氣氛頓時活絡了起來,不管熟不熟的,都能抓上一把雪隨機偷襲路人。
然後大家一起哈哈哈笑上一陣,身體暖和了,心裡也不那麼煩悶了。
“許同志,我有點擔心老秦那邊,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情況?”
方成拿上鏟子走到我旁邊,憂心忡忡的開口。
他口中的老秦,應該是礄石區警官學院的那位姓秦的教官。
那邊還有幾十個學員和100+的倖存者,接近兩百人數在那一片區域。
雖然掌握了兩個物資投放點,但是降溫這麼快,也不知道他們的禦寒手段如何,過冬物資是否有儲備。
如果沒儲備物資,那冒雪出去搜物資太危險,很大機率出現傷亡。
“你點人吧,我們過去看看情況。”
雖然姓秦的喜歡擺官譜不願意降身份加入基地是挺讓人不爽,可也在那邊支撐著百多人的命。
今天是暴雪的第一天,積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