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
“蒼天在上,后土在下!”
“關二爺為證!”
“我等三人雖為異姓,但願結為兄弟!從今日起同心協力,救困扶危,好好學習,報效國家!日月高懸,實鑑此心!若違此誓,天人共戮!”
“大姐,三弟!”
“大姐,二哥!”
“大妹,三弟!”
“大弟,二哥!”
“大弟,三哥!”
“等會,怎麼越喊越亂了……”
……
陳魚落有點想死。
此刻的她好像一具傀儡般,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任江楓和攝影師拉著跪在病床邊磕了頭,結拜兄弟。
就連他們拜的關二爺,還是自己去護士站拿了根鉛筆畫的!
歪歪扭扭,露著大牙,但最起碼臉上用紅筆塗紅了,鬍子拖在地上,旁邊還有一匹尾巴分了叉的小馬。
這畫雖然連二年級的小學生都不如,但已經是三個人中畫關二爺畫得最像的了!
所以江楓和攝影師一致決定用陳魚落的畫擺在床頭!
陳魚落的大腦放空。
她已經想不起來自己今晚來這裡究竟是想幹什麼的了,是表白,還是結拜?
不知道怎麼回事。
自己就成了這兩個人的大姐!
啊——,“大姐”這個稱呼好難聽啊!
“大妹”更難聽!
“為圖大事,我漂泊半生,苦苦尋找志同道合之人!直到今日,淘盡狂沙始見真金,天可憐見讓我與你們結為兄弟!”
“二哥,我雖然只是一個攝影師,但頗知忠義二字!從今往後,某之性命即是兄之性命,某之身軀即是兄之身軀!但憑趨勢,絕無二心!”
“某誓與兄患難與共,終身相伴,生死相隨!”
“大姐,該你了!”
……
江楓和攝影師像是過家家一樣,說著《三國》裡桃園結義的臺詞。
隨後兩個人頭一扭,望向陳魚落!
“第一,別叫我大姐!太難聽了!太難聽了!太難聽了啊!被別人聽見我會被笑話一輩子!”
“第二,我先走了,你們讓我安靜會我腦子有點亂!”
“最,最後就是……江楓,以後你再需要插導尿管就喊我,別,別讓別人看你那裡了!”
說完,陳魚落逃也似的離開了病房。
她真的需要冷靜一下!
再待下去,鬼知道江楓又要玩出什麼奇怪的花樣!
直播間的觀眾都看麻了!
——【這是……在幹什麼?打死我也想不到,人家姑娘好好的一次表白,硬是被攪和成了結拜現場!不,是「慘案」現場!天不生你江主播,抽象萬古如黑夜!這才是真正的抽象天賦型選手啊!】
——【想要理解主播的腦回路,看起來很難,實則一點也不簡單!這就讓我回想起昨天,彷彿就在昨天。主播要是這麼說的話,話可就不能這麼說了!聽了我這麼多的分析,你們最好再分析分析!】
——【主播是會搞反差的!就像是前幾天,我們學校裡來了一輛救護車開到男寢,從樓上用擔架抬下來一個身高一米八多,渾身腱子肉的超級猛男!我心裡還在納悶,這種塊頭誰能打得過他啊?結果一打聽,原來是猛男養的小倉鼠死了,直接哭暈過去了!】
——【正所謂:男兒何不賣吾溝,賣遍關山五十州!先是花容月,再是夏初菊,現在又來了一個陳魚落。主播,你確定自己的取向沒有問題嗎?這麼多這麼好看的女孩兒倒追,你硬是一點不硬?】
——【讓我猜猜陳魚落現在心裡在想什麼?明明是想表白的,結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