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諸四蹄一軟,癱在了秦瓔的掌心。
累只是一重,更多的是害怕。
它沒能做到上神的命令,把風暴轉移到那個島國。
夫諸又自卑又忐忑,眼淚並著汗水,出水量極大淌了秦瓔一掌心。
改風暴軌跡的話,本就是秦瓔隨便一說,她壓根沒指望這小玩意能做到,又轉與箱中的韓烈溝通。
“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她詢問起韓烈對未來的打算。
韓烈腰背挺直,急忙回答:“卑下,打算待雲武郡安定後,便回雒陽。”
說著,他雙眼有些茫然。
韓烈很清楚,現在他手中的權利並不是長久的。
大夏政局還未亂到,殺了郡守就能取而代之。
甚至,如果不是上神多看他一眼,他還是那個望著黑暗無能為力的小小隊率。
聽出他的迷茫,看著跪在屋頂的小人,秦瓔微微挑眉。
她可不需要一個沒權利的代行者。
她想唆使韓烈同那郡守一般捐個官兒噹噹,得到一方土地。
然後……這貴妃害喜患眼疾比大旱還重要的狗屁朝廷,直接反了個屁的!
一顆反心耳後兩塊逆骨的秦瓔,生動演繹了什麼叫看熱鬧不嫌事大。
她緩緩啟唇,想和韓烈說道說道造反這件事。
但一個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她的話。
“無禮!”
看守在遠處的郡兵一聲厲喝,叫來報信計程車兵畏縮站定。
韓烈急急叩首告罪。
秦瓔坐在書桌前翹著二郎腿,拇指夾著拖鞋一搭一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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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姿懶骨頭,她語氣卻是裝模作樣得很:“無妨。”
“去幹你該乾的事。”
秦瓔並沒有離開箱子旁,視線依舊跟隨著韓烈。
她把夫諸放回玻璃罐子裡,俯視韓烈一路出郡守府到了城牆上。
保護整個雲武郡城的城牆,在秦瓔看來也不過是三指寬的一個小土圈。
但對箱中世界的人而言,顯然極為重要。
韓烈走進城牆角樓,鋪著瓦的屋頂擋住了秦瓔的視線。
韓烈剛踏進角樓,便有人壓低了聲音急迫。
“韓隊率,災獸?鼠再次出現了!”
秦瓔聞言一愣,心說又是個新玩意。
這?鼠又是什麼。
與韓烈說話的人,接連丟擲了一連串問題。
“便是全城動員,修葺城牆也需好幾日。”
“強弩弓弦是冉遺背部大筋,我等需上書朝廷申請。”
“但……”
徐潭一臉頹喪,強弩弓弦都是獵殺冉遺魚才可獲得,極為珍貴。
雲武城要補足十六架強弩弓弦,便需十六條背筋。
以當今朝廷之勢,恐怕是做夢。
“郡中災情嚴重,有大量流民群聚攻殺大戶搶糧,沾了孽債的流民已成了匪患盤踞山頭,需儘快出兵鎮壓。”
還有郡守死了的訊息一直是捂著的,總有捂不住的一天。
屆時,若朝廷追究……
徐潭發愁的搓揉了一把臉。
韓烈手按城牆,同樣神情嚴肅。
一片沉默中,上神輕咳兩聲:“那什麼,我簡單說兩句。”
:()箱子裡的山海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