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關心,我沒事。”
話是這樣說,其實他處境並不算好。
下頭的越來越熱。
汗滴順著韓烈隆起的肌肉向下滑,沒入褲腰。
他感覺肺都快要被熱氣燒爛。
但他習慣了不抱怨自己忍著,因此調整呼吸,一直到腳踩在坑洞底部白色石道上,方才鬆口氣沙啞著聲音給秦瓔報平安。
“上神,我下到地下了。”
這般說著,他四處打量。
人工搭建的石路懸在流淌的岩漿上,這裡處處覆蓋著厚厚的灰燼。
韓烈腳底咔嚓咔嚓踩碎了些白色玉壁。
在灼熱的空氣中,他嗅到了一些……狗臭味。
蹲身在白色玉壁之間發現了好些糾結成團的紅色毛髮。
“獸犼食火而生,這裡是獸犼的伙房。”
韓烈話落,秦瓔的視線不由一轉看向了被她抓出箱子的那隻殺馬特獸犼。
這一看,便見那隻殺馬特獸犼不知何時醒了,一聲不吭的蜷縮在保鮮盒一角。
秦瓔早前擔心的越獄等情況都沒有發生。
這殺馬特獸犼十分識時務的將腦袋埋在兩爪之間。
一旁的夫諸不知是不是故意,嚼著秦瓔給的零食儼然將這獸犼當成了熱鬧看。
秦瓔斜了夫諸一眼,見這殺馬特獸犼似乎沒有那麼野性不馴,她心念一動。
拿起關著獸犼的保鮮盒,一抖手將四爪撲騰的它倒進了夫諸的魚缸。
問夫諸命令道:“能收服嗎?”
夫諸鹿臉上寫滿不樂意。
它是水之災獸,跟這些愛吃火渾身小狗味的傢伙不對付。
不過上神的命令,它是一定要執行到底的。
夫諸矜持昂首,走到紅毛獸犼前。
它體型碾壓獸犼,加之縈繞屋中的陌生恐怖氣息,獸犼早嚇得不行。
在夫諸垂下腦袋展示它的鹿角前,獸犼嗷嗚一聲,竄向了秦瓔的方向。
自腦門正中,擠出一個亮紅色犬牙虛影。
是它的臣服印記。
本著要拜山頭,就要拜最高那座山的原則。
獸犼衝秦瓔嗚嗚咽咽亮出肚皮。
那諂媚模樣激得夫諸想要上前踩它。
早前經歷過夫諸臣服,秦瓔已經知道這虛影是什麼意思。
略遲疑了一下,她抬手接下了這枚印記。
印記化為一行字元,沒入秦瓔的掌心消失不見。
相較於上一次夫諸臣服,或許因為位格問題,動靜小了很多。
但對秦瓔對這隻獸犼的掌控,卻高於夫諸。
一種微妙的可溝通感,讓她看見這隻獸犼彷彿看見家裡養了很久的小狗。
秦瓔伸出手,在魚缸底部打滾的獸犼小心翼翼湊上前來。
在夫諸驟然寫滿嫉妒的鋼藍色眼睛注視下,花生大小的獸犼用它熱乎乎的腦門蹭了蹭秦瓔的指尖。
:()箱子裡的山海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