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大了幾分。
算了,不睡了,起來看看吧。
他穿上鞋子,循著聲音去找,馬上就見到了源頭,這不是柱子嗎?
剛想打個招呼,這柱子見到他竟然神色慌張地跑了。
他心中疑惑,走近一看,咦,這地上咋還躺著個人呢,他用腳踢了踢對方,那人也不動彈,俯身用手指一量,嚇得他後仰坐在了地上。
死了,死了,這人死了!
老漢兒也不敢過多停留,一路小跑往家趕,連放在地頭的木鍬都忘拿了。
土城回去後,心裡總覺得不踏實,便將此事告訴了家人。
他的兒子聽了之後,焦急地說道:“爹啊,可別教二柱把這件事情賴到你的頭上了,他該不會去報官了吧!”
土城一聽,心裡更加惶恐不安,忐忑地問:“不會吧?他不是那樣的人吧?
他的兒子堅定地回答:“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反正這人本來就是他殺的,爹你既然看見了就應該去報官才對。”
說完,他仔細觀察著父親臉上猶豫不決的神情,接著勸道:“事不宜遲,走吧,咱倆趕緊去。”。
若是沒有兒子一起,這個老實巴交的農民還真不太敢去,現在有他孩兒在,作為父親,他也不能因為懦弱而表現出退縮的舉動,
於是,他硬著頭皮,故作鎮定地說道:“好,那咱走!”
臨走之前,他又脫下那雙白天穿在腳上的舊鞋,在木頭樁子上使勁地摔了摔,即使上邊現在已無一點泥土和灰塵。
完事兒覺得還不妥,又讓孩兒他娘打水洗了洗手。
許州縣署,當父子倆趕到衙門裡報案的時候,陳明正在讀兵書,聽到發生命案的他,合書而起,早知道會有這一天,現在終於來了。
陳明在堂上做定以後,傳土城父子上來問話。
兩人自儀門而入,見堂上兩旁均是衙役,正上方有一匾,上書“明鏡高懸”,匾下為儀仗,左右各書“迴避”、“肅靜”,他們跪在堂下,土城自報姓名,將白日所發生的一幕詳細地敘述了一遍。
其間,還夾雜著許多自證清白的“流水賬”,都被陳明暫時掠過。
聽完堂下之人所講的陳明,即刻下發命令,暫時將父子二人收押,著快班帶回屍體,捕班前去抓捕嫌犯,並讓田二隨行。
嫌犯趙鐵柱並未逃跑,被抓時正在和家人告別,囑咐其妻子好好照顧老父,他爹老年得子,如今已經八十多歲了,而其老母則早已去世多時。
路上田二和捕班的眾人詢問他死在北地之人是否乃他所殺,柱子點點頭,並給他們講起一個故事。
七八年前,他帶著四歲半的兒子駕著驢車去延津縣拉麵,在回來的路上認識了一個人叫老尤,看他一個人在路上走,柱子善心大發,決定拉他一程,說到這裡他狠狠地扇自己了兩巴掌才繼續講吓去。
夜晚來臨,三人宿在野外。然而,當第二天清晨到來時,他震驚地發現所有東西都消失不見了——驢車、面……
但這些都算不了什麼,最讓他痛心疾首的是,那個名叫老尤的人竟然趁夜抱走了他熟睡中的兒子!這讓他感到無比憤怒和絕望。
命運似乎總是眷顧他,就在今天上午,他竟然再次遇到了那個可惡的老尤。他心中燃起一絲希望,立刻衝上前去,緊緊抓住老尤的手腕,無論如何也要從他口中逼問出孩子的下落。
老尤拼命掙扎著想要逃脫,但他絕不放手,因為那是他找回兒子唯一的線索。
心急如焚的他,看到老尤還想掙脫開逃跑,便順手抄起地上的一根木棍,狠狠地朝老尤打了過去。
他只想讓老尤停下腳步,好問清楚孩子的去向,卻萬萬沒有想到,僅僅這麼一下,老尤就倒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