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曦臣和藍忘機分別帶著一批人馬離開雲深不知處,失去蹤跡。
洛子商與藍啟仁且戰且退,岐山溫氏與姑蘇藍氏一戰,以溫旭一把火燒光雲深不知處而結束。
……
三個月後。
“諸位,岐山溫氏都已將我等欺壓到這般地步了,各位還要隔岸觀火?”
藍啟仁以姑蘇藍氏的名義,邀請仙門百家同聚雲深不知處廢墟。
蘭陵金氏,清河聶氏等大族赫然在列。
藍啟仁環視一圈,說道:“謹防這把火,最終燒到自己頭上。”
“藍先生,我們既然來了,自然是誠心想商討此事的。只是…”
一副風流名士樣的金氏宗主金光善拿著一把摺扇時不時的輕晃,欲言又止的說道。
“金宗主有何高見?”
藍啟仁問道。
“非是高見,只是金某以為,此時貿然伐溫,實是不妥。”
一旁有人附和道:“是啊,現在萬事尚有轉圜的餘地,要是真刺激到了溫若寒,怕是一點後路都沒有了”
“餘地在哪兒,後路又在哪兒?”
藍啟仁冷聲道:“交出禁制和仙器,在監察寮裡苟延殘喘嗎?”
這時清河聶氏宗主聶明玦不屑一笑,說道:“恕聶某人直言,上繳了利劍,在溫若寒眼裡,各位就是待宰的牲畜。”
“你~”
眾人紛紛惱怒,這句話,撕開了他們綏靖之心的遮羞布。
“誒誒誒,大家不要動怒嘛。金某的意思是,現在別硬碰硬,姑蘇藍氏實力數一數二,可結果呢?”
金光善連忙打著圓場。
“承蒙金宗主對我姑蘇藍氏實力的褒讚,只是曦臣以為,實力強弱並非退縮避敵的藉口,照金宗主所言,蘭陵金氏現在是打算全族上下,拱手而降了?”
這時,許久未曾露面的藍曦臣帶著一位黑袍人走進大殿廢墟,朗聲道。
“這~”
金光善心虛的喝了口茶水。
“叔父,洛教習。”
藍曦臣拱手行禮。
洛子商點點頭,微笑道:“事辦成了?”
藍曦臣正準備說話,只聽見姚家姚宗主說道:“藍公子,話可不能這麼說,看看雲夢江氏,貿然反抗,什麼下場?”
聞言,黑袍人從藍曦臣背後走出:“所以因為沒有勝算,各位就甘願做岐山溫氏座下走狗了嗎?”
“你是誰?”
黑袍人一把扯飛身上覆蓋的黑袍,露出的正是雲夢江氏江澄的面孔。
“原來是你,江小子,你自然說得出這話,雲夢江氏已覆滅,我們身上可仍然揹負著一族人的性命呢。”
江澄冷笑道:“也是,畢竟每個人的希求不同,姚宗主或許覺得,即使父兄為奴,妻女為妓,做牛做馬,任人欺辱,只要人活著,變也算不得什麼。”
“你~江澄,你不要得寸進尺,你說的振振有詞,還不是想拉我們下水,幫你報滅門之仇。”
“是,我就是想報仇,只要能殺溫狗,我什麼都幹得出來,你們不敢殺溫若寒,寧肯當縮頭龜孫,也要看溫若寒會不會放過你們。”
這時藍曦臣制止了面目有些猙獰的江澄,拱手說道:“溫若寒疑心甚重,喜怒無常,各位宗主再清楚不過,今日妥協求全,謹防明日,仍避不了血濺滿門之禍。”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清河聶氏宗主聶明玦一拍桌子,渾身氣勢湧起:“說得好,話我先放在這裡,無論各位戰或不戰,溫若寒項上人頭,我聶某人要定了。”
“聶宗主豪氣干雲,勇當先鋒,我姑蘇藍氏自當繼上。”
“可是,以我們這幾家之力,要如何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