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他或許真的無需再去苦苦思索是否還要繼續維繫自身所設定的形象了。畢竟,時一可能會讓他的某個部位直接開花。
此時此刻,楊樂多已然陷入了一種深深的絕望與無奈之中,彷彿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色彩。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被命運扼住咽喉的羔羊,無力掙脫那即將降臨的厄運。而就在他幾近無法抑制內心洶湧澎湃的生理反應之時。
突然之間,馬車的車輪無情地碾壓過路面上的一個大坑窪,瞬間引發了車廂內劇烈的顛簸搖晃。
隨著這突如其來的震動,馬車外傳來了車伕充滿愧疚之情的解釋聲音:“實在對不住啊,客官們!這路實在太難走啦!”
正是這陣猶如驚濤駭浪般的巨大顛簸,使得原本沉浸在某種奇異狀態中的時一瞬間回過神來。
他的神智重新迴歸清醒,目光緩緩落在了正與自己處於零距離親密接觸的楊樂多身上。
剎那間,一股難以言喻的尷尬氛圍瀰漫開來。
時一如觸電般迅速將手抽離,並用力把楊樂多推開。
此刻的他,心中已然明悟接下來將要面臨怎樣的局面——楊樂多極有可能會因這件事情對他又打又罵。
然而,對於這些,他都心甘情願地承受下來,只要楊樂多不要從此對他不理不睬、形同陌路,無論楊樂多想要如何處置他,他都會毫無怨言地順從。
整個過程對於楊樂多來說簡直就是一場莫名其妙的鬧劇。
從一開始,事情的發展就讓他摸不著頭腦,而到最後,更是以一種讓人匪夷所思的方式結束了。
此刻的楊樂多心中猶如一團亂麻,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時一。
他的腦海裡不斷地迴響著剛剛發生的那一幕,心亂如麻。
經過一番內心掙扎後,楊樂多覺得自己必須得先開口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試圖緩解一下這莫名其妙的氣氛。
然而,當他真正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卻又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說什麼?到底要說什麼呢?”楊樂多在心裡不停地問自己。
就在這時,他的腦袋突然像抽筋一樣,不受控制地冒出了一句話:“我不是故意要拜那個佛的,我看那裡的人特別多,我以為那個佛會很靈,我沒看清他是保佑啥的就拜了,下次絕對不會這樣了!”
話音剛落,楊樂多就恨不得立刻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天哪,他究竟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呀!這種毫無邏輯、語無倫次的話語讓他感到無比羞愧。
而另一邊的時一聽到楊樂多這番解釋,也是驚訝不已。
他萬萬沒有想到,楊樂多的第一反應居然是跟自己解釋拜佛這件事。
明明是自己一時衝動,強行親吻了他,可楊樂多不僅沒有生氣發火,甚至還主動向自己解釋。
時一不禁也開始懊悔起來,他意識到自己當時實在是太魯莽了,應該先把情況問清楚之後再做決定。
只是此時此刻,他已經全然忘記了,正是因為楊樂多說的那些話刺激到了他,才使得他在衝動之下做出了那樣的舉動。
其實在楊樂多說出口的時候,他就已經信了,這麼多年來,楊樂多撒謊時的小動作他銘記於心。
可是在楊樂多說這話的時候這些小動作都沒有出現。
時一沒有回楊樂多的話,反而把話題扯到了剛才的事情上。
“剛剛我被氣昏了頭,不是故意要這麼對你,我知道這件事情對你的影響很大,你要打我也好,罵我也好,我都不會說什麼,只要你能消氣我怎樣都行。”
楊樂多拉衣服的動作一頓,抬頭看著面前低著頭認錯的人。
楊樂多現在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