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全新的選擇。
\"天色不早了，夫人還是早些安歇。\"
張曉忠說完，轉身要走。
王玉萱看著張曉忠轉身欲走的背影，忽然開口：\"武都頭。\"
張曉忠停下腳步。
\"到我房中來說說話如何？\"她的聲音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兩人進了偏院。
月光透過窗欞，在地上灑下一片斑駁。
屋內靜謐，只餘燭火輕搖。
\"你說仰慕我。\"王玉萱站在窗前，月光為她清冷的面容鍍上一層銀輝，\"是不是...仰慕這副皮囊？\"
她一邊說著，纖手輕輕拂過衣襟。
張曉忠看著她的眼睛，坦然道：\"自然是。\"
王玉萱神色一滯。
\"但更多的，\"張曉忠繼續道，\"是仰慕你那份驕傲。\"
\"驕傲？\"王玉萱冷笑一聲，\"現在這般模樣，還談什麼驕傲？\"
\"那我不喜歡。若是丟了這份驕傲，就沒意思了。\"張曉忠輕聲道，\"衣服弄好。\"
王玉萱渾身一震，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你！你為何如此羞辱我？嫌我今日受的羞辱不夠？為什麼？為什麼？\"
\"你這女人！誰羞辱你了？為何我說什麼，你都不信啊？是不是非得現在就得讓我狠狠地……我讓你跪下服侍可以麼？\"
\"跪下服侍？\"王玉萱忽地冷笑，\"有什麼不可以的？你不是一直想要麼？\"
她說著就要跪下，張曉忠急忙扶住她：\"你這是作什麼？\"
\"跪著服侍你啊！\"王玉萱掙開他的手，眼中含淚，\"難道不是你一步步算計，要我落到這般田地？\"
張曉忠頭皮發麻，連連後退：\"我怎麼你了？你長得好看，惦記你的人多了，你氣的過來？人家只是沒對你用手段。或者你接觸的人段位低。你有氣，你朝著我撒什麼？\"
\"我不朝你撒氣朝誰撒？\"王玉萱咬著牙道，\"你卑鄙，你無恥，你下流……\"
\"我......\"張曉忠被罵的也怒了，\"我tm就卑鄙、無恥、下流了。不是，你要撒氣，你去張家啊，你去王家啊！\"
\"你！\"王玉萱氣得渾身發抖，\"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怎麼就不腰疼了？\"張曉忠也來了火氣，\"你以為我想這樣？我想要你，我對你隱藏心思了？我騙你了？你一開始不就知道？你管我是出於報復，還是仰慕？我就要你，現在你歸我了。自始至終，我瞞著你了？\"
他一番話，倒把王玉萱說愣住了。
\"你......\"她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好。
\"你要恨就恨張家，恨王家，\"張曉忠嘆了口氣，\"他們才是把你當貨物一樣送來送去的人。我再不堪，起碼還把你當個人看。\"
這話一出，王玉萱如遭雷擊，臉色瞬間慘白。
是啊，張家、王家，哪個把她當人看了？
\"你走吧。\"她忽然疲憊地道，\"讓我靜靜。\"
張曉忠看著她，輕聲道：\"記住，你是王玉萱，不是誰的貨物。\"
說完，轉身離去，只留下王玉萱一個人失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