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死氣和怨氣——大概會鬧肚子了。”
北渚南風
靈氣捂著自己的肚子,想象著“鬧肚子”會是什麼滋味兒。
“但你不是妖鬼族,又能是什麼東西呢?”雀鳥歪歪腦袋,有些不解。
其實他還有更多的擔憂,卻不敢宣之於口。能吸收死者的怨氣和死氣,怎麼看都不是正經東西。他曾經見過有妖為了修煉去吞食亡靈的怨氣,沒想到很快就被反噬,成了失去神智的軀殼,茫茫然四處遊蕩。他很怕有一天,靈氣也會成為那個可憐樣子。
“我是什麼東西?我是靈氣啊。”靈氣抬起手,不太能適應自己現在的身軀。他做氣體做久了,飄來蕩去,無拘無束,現在修成旁妖夢寐以求的人形,反倒覺得束縛。
雀鳥落在地上,細細的小腿支楞著毛茸茸的身體:“不,你現在也算是個人了。不過人族有兩件非常重要的東西,絕不能丟下。”
靈氣示意他繼續。
雀鳥道:“第一,是衣服。你這樣一絲不掛,別人只會當你是流氓。”
衣服……這倒不難。靈氣隨手扒下了路邊一具剛死不久的屍骨的衣服,抖了一抖,披在自己身上。
雀鳥倒吸一口涼氣。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這麼毫無負擔地扒死人衣服。發死人財,要挨天打雷劈。算了,說了他也不會懂的。
“第一件東西倒也簡單,”靈氣胡亂地把自己套進衣服裡,問道,“你說第二個很重要的東西是何物?”
雀鳥:“自然是名字。只有擁有了名字,才算是與這個世間有了羈絆,才不會泯然於浩浩眾生。”
“你不是一直稱呼我‘靈氣’。”
“那怎麼能一樣?眼下,你需得給自己起個響亮的名號,叫別人能記住你。”
靈氣繫好了腰帶,理所當然地說:“我不需要別人記住我,你能記住我就行了。”
此話一出,雀鳥呆了片刻。他連飛都忘了,像走地雞一般邁動兩條細細的短腿,走了幾步,又顛顛地走回來。
雀鳥忽然有些慶幸,他臉上覆著羽毛,沒人看得清他漲紅的臉。就是靈氣,怎能隨意說這樣的話呢?怪讓鳥不好意思的。
靈氣見雀鳥不搭話,自顧又道:“我既然是在北渚之畔第一次見你,那我便叫‘北渚’如何?”
“還行。”雀鳥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北渚想了想,又道:“按照這個道理,你也應當有一個名字才對。”
一隻妖鬼,有了名字,才有了與世間單薄的羈絆。
雀鳥本想等他修成人形之後,再認真取一個好聽的名字。可此刻他又轉變了主意。眼前的“人”是第一個聽見他說話的,也是第一個認可他理想的。或許由他來取一個名字,也不錯。
雀鳥期待起來,眨著豆大的眼睛盯著北渚。
北渚思慮良久,想這個名字必須響亮又貼合小雀鳥,旁人一叫便能知道是他。半晌,北渚一拍雙手,有了想法:“有了!”
雀鳥催促道:“什麼?什麼?”
“大黃,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