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去……”說著,嶽凜便要進屋。
葉秉燭不想叫嶽凜知道這屋子裡躺著一具屍體的事實——他固執地想,身份之事就像是他和那妖鬼的秘密一樣,共享一個秘密,關係也會非比尋常。
“我不想出去。”葉秉燭走出屋子,自然地帶過房門關好,“我想留下溫書。”
嶽凜絲毫不懷疑葉秉燭的嘴裡竟說出了“溫書”這樣的話,笑道:“我就是邀你去京郊賞花唸詩的。聽說春櫻、海棠開了,盛極繁極,是遊賞的好時候!花下誦詩,陌上風流,豈不是美事一樁?”
葉秉燭抬眼,冷然道:“不去,你另尋夥伴吧。”
嶽凜還要再勸,可葉秉燭卻頭也不回地走了。
嶽凜頗為落寞,他低嘆一聲,對著庭院中一棵生得低矮的病槐喃喃:“如此韻事,竟無人與我同去同歸?”
有風拂來,槐樹稀疏的綠葉沙沙作響,像是在回應他。
而坐在槐樹頂梢上的楊絮,垂眼目送嶽凜又重振精神,攜著幾本書走出宮門去了。
楊絮飛身落下槐樹,暗襯奇怪。
他找遍了皇城都沒有找到牆子的訊息,這牆又不能離開皇城,還能去哪裡?
這時,永繼從宮殿外進來,呵欠連天地要尋個地兒睡覺。這小屁孩兒,還守著什麼“男女有別”的空頭話,自葉秉燭和嶽凜搬進含涼殿之後,她便再也不在含涼殿過夜,美其名曰“避嫌”。
“永繼,你可曾見過牆子?”
永繼看了楊絮,脆生生地說:“牆子不是去尋你了嗎,怎的沒和你在一起?”
“尋我?”
永繼點頭道:“他昨晚鬼鬼祟祟地出了門,嘴巴里唸叨什麼‘挾持’‘危險’的,我想他應當是去尋你的。”
楊絮眼瞼微斂,立時明白了為什麼一直尋不到牆子——在地上尋不到牆子的下落,那他便只能是在地下了!
難道牆子竟然找到了地宮?
楊絮心頭一驚:“不好!”話音未落,人已經飛出了好遠。
永繼用手搭在眉眼上看著他飛遠,咂咂嘴,露出個嫌棄的表情,一頭扎進偏房裡睡覺去了。
牆子已經確定,這地宮就是按照乾坤八卦陣的陣圖來修建。
地下暗河的流淌方向勾勒出陣圖的輪廓,順著河流走,永遠能夠抵達兩座石室宮殿。
可生門在何處,牆子不知道,他最後索性隨意尋了個離兩座宮殿較遠的看起來很安全的地方躺下。
先休息一會兒吧,牆子暗道,說不定等他醒過來,就知道怎麼出去了。
這麼想著,牆子竟心安理得起來,闔眼便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再次睜眼,四周依然是昏黑一片。牆子實在無聊,從指尖彈出一縷光點,隨意地將它拋飛出去。
光點飛到半空,照亮了一小片石壁,然後又垂直落下,滾落在地,慢慢如火星一般熄滅。
但就是在這短暫的幾息之間,牆子發現頭頂的石壁上有東西!
準確地說,是圖案,是畫!
他心中大驚,又接連彈出光點,施術將光點定在半空,將頭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