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太子身側走下來的柴回,來到她面前小聲說道:“殿下批閱奏摺煩悶得很,勞煩葉良娣好生舞著,以便太子歇息的間隙能夠解悶兒。”
“要一直跳嗎?”葉良娣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偷偷抬眸看了眼長案上擺放的奏摺,不由地倒吸口冷氣,若是跳到太子殿下批閱完奏摺的話,怕是要到深夜。
她恨不得直接兩眼一閉,昏死過去。
翌日清早,太子殿下從曲凌軒離開沒多久,內務府的賞賜如流水似的送了過去。
絳雲軒的秋翠去御膳房拎膳食回來,直接把食盒交給青黛,“好姐姐,勞煩您幫忙送進去吧。”
青黛抓著她的手腕,見她臉上清晰的五指印子,還帶著血痕,聲音有些急躁,“怎麼回事兒?”
秋翠委屈地小聲道:“去御膳房的時候碰到了葉良媛身邊的貼身宮女綾衣,她說小主欠了葉良媛一巴掌,主子不在,就讓奴婢代替。”
青黛從衣袖裡掏出一小盒藥膏,“這是咱們小主自己調製的藥膏,你每日塗抹在臉頰上,保證能夠恢復如初。”
秋翠得知自己臉上不會留疤,趕緊接過藥盒,“多謝青黛姐姐。”
她還以為自己這張臉毀了,養不回來呢。
看著秋翠離開的背影,青黛的臉色逐漸陰沉下來。
南知妤等喝完了藥,又吃了好幾顆果脯,這才瞧了瞧屋內伺候的人,開口問道:“秋翠呢,她怎麼沒來?”
青黛這才將秋翠被打的事情說了出來,“主子,葉良娣這是鐵了心,要與咱們作對。”
南知妤拿出那本醫書,隨意地翻看著,“她與咱們絳雲軒不對付,最近又得太子寵愛,自然是想找人耀武揚威一番的。
吩咐下去,讓底下的人最近避著點兒,省得被欺負。”
斂月嘖嘖了兩聲,疑惑道,“瞧殿下那陣仗,不太像是去寵幸的,反而像是換地方批閱奏摺。”
青黛好奇地瞪著眼睛看她,“什麼意思?”
斂月關上了門,回來小聲道:“聽說,太子殿下是搬著黃梨木長案還有奏摺去的,就太子殿下那恨不得睡在奏摺堆裡的架勢,怎麼看也不像是……”
南知妤忍不住偷笑了兩聲,“咳咳,胡亂編排太子殿下可是大忌。”
斂月捂著嘴笑得前仰後合,“奴婢保證,以後不說了。”
接下來一連好幾天,太子殿下點名要葉良娣侍寢,這讓她瞬間成為東宮炙手可熱的人物。
聽聞宋美人暗中截胡沒成,反而跟葉良娣鬧翻了臉,吵得很是厲害。
南知妤這傷一養就是大半個月,等再次踏出絳雲軒門檻,已經到了七月初,算著日子用不了多久,就要到秋獵之日了。
至於之前聽聞太后要回宮的時間,已經確定在秋獵結束之後。
南知妤到甘露殿請安時,發現裡面有人比她還趕早呢。
葉良娣與明昭儀兩人但凡碰著,就開始掐架,聽見有人來了也絲毫不加理會。
南知妤走到殿內,露出那張清透水潤的芙蓉面,對著正位的太子妃行禮道:“妾身叩見太子妃。”
屋內頓時安靜如雞,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她的身上。
太子妃看著她那張昳豔明麗的小臉,一時間有些失神,隨後開口道:“許久未見,月昭訓看起來養得確實不錯。”
南知妤抬頭,琉璃眸閃著細碎的光,“妾身不過是喝了太醫開的藥方,調養的氣血足了些,所以看著有些不同了,哪裡比得上娘娘的雍容華貴。”
太子妃臉上的笑意多了些,“月昭訓快些坐下吧。”
南知妤尋了自己的位置坐下後,手裡捧著茶安靜地聽著別人說話,誰知她左手邊的葉良娣暗嘲道:“機關算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