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挺拔的身姿,本就無端給人一種壓迫感,南知妤靠在他的懷裡,語氣裡滿是委屈道:“明明是殿下先用匕首嚇唬人的。”
他神色複雜的看著懷裡的人,她是府中的庶女受主母教導得也不多,心思終歸是單純了些的。
南知妤白嫩的指尖揪著他的一點衣袖,嘟噥道:“我那個時候被嚇壞了,殿下冷著張臉也不說話。”
觸及到她臉頰上的一抹紅色血跡,平日裡冷峻嚴肅的面孔此刻透著幾分溫和,“傳醫女過來。”
南知妤坐在軟榻上,歪著腦袋去看他,可太子殿下臉上的神情總是淡然難以令人琢磨,實在是令人難以察言觀色。
控訴的聲音越來越小:“話說回來,就算殿下真的要我這條小命,我能有什麼辦法啊?”
太子殿下抬手捏著她的下巴,似笑非笑道:“所以你就傻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當木頭樁子,連跑都不會嗎?”
真的是沒有見過這麼蠢笨的人了!
南知妤鼓著腮哼唧了兩聲,“我才沒有那麼傻,聰明著呢。”
“聰明在哪兒?”衛清野盯著她問道,“孤怎麼沒有看出來?”
南知妤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憋出句,“以後遇到危險我就跑,跑來找殿下求救。”
柴迴帶著醫女回來的速度很快,生怕耽誤了什麼事兒。
醫女也是頭一遭來這承乾殿,很是好奇。
目光落在南知妤的容顏時,顯然呆愣住了。
後宮妃嬪眾多,樣貌出眾的不少有。只是像南知妤這樣,柔媚與明豔摻雜渾然一體的,可是萬萬沒有的。
衛清野很是不悅,這醫女看向南知妤的眼神太過炙熱。
柴回及時咳嗽了兩聲,“錢醫女還杵著幹什麼,趕緊上前診治啊!”
醫女回過神來,急忙上前詢問,“不知貴人哪裡不舒服?”
南知妤將自己受傷的側臉露了出來,怯生生地問道:“會不會留疤啊?”
那臉頰的肌膚白裡透紅,甚是好看,可如今上面多了一抹殷紅的血跡,就顯得格外刺眼。
經過細細地檢查後,醫女這才鬆了口氣,“還好傷口不是很深,只要好好塗藥,傷痕淡化後,基本上看不出來的。”
醫女從藥箱裡拿出了清潔傷口的細棉,沾了些許煮沸的白酒,輕聲道:“姑娘先忍耐一下,傷口需處理好了,才可塗藥。”
南知妤乖巧地點了點頭,“我不怕……”
疼字還沒等她大言不慚地說出口,就被火辣辣地刺痛難受得“唔~”出聲來。
南知妤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她掩飾性的咬住了唇,卻管不住自己下意識往後縮的腦袋。
衛清野看不下去了,抬手扣著她的脖頸,將人禁錮在懷裡,冷聲道“動作輕一些。”
饒是這樣,崇明殿裡充斥著南知妤可憐兮兮的細碎聲響。
等宮女處理好傷口後,已然是滿頭汗漬,她忍不住鬆了口氣,“貴人只要平日裡注意忌口,按時塗藥即可。”
南知妤像是受了刑似的,捲翹眼睫上沾著的淚珠欲掉不掉的,朱唇被咬的越發紅豔動人。
“柴回,去將玉容膏取來。”太子殿下瞧著她這副可憐巴巴的小模樣,心裡覺得很是礙眼,若是在床榻之間這般的話,他怕是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白色玉容膏子被男人蘸取了些,細緻的塗在她臉頰的傷口處,“這幾日聽多,讓身邊伺候的宮女幫你好好塗藥。”
“多謝殿下。”
衛清野聽著聲音,心中只覺得被貓兒用爪子輕撓了幾下微微發癢。
兩人在崇明殿用完膳後,衛清野抓著人站在御案旁,給他研磨。
殿門外傳來聲響,“殿下,太子妃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