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月奉儀當眾吐血昏厥。
整個絳雲軒頓時亂成一鍋粥,斂月、青黛與小桂子三人相互使了眼色,盯著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果然有人趁亂悄悄離開絳雲軒,沿著小路直奔合香苑。
小桂子盯著她入了合香苑的門,這才悄悄折返。
青黛大張旗鼓地去太醫院,一進門就喊救命,嚇得所有人都停了手頭上的活兒計。
她從幾個人裡一眼就瞄到了老熟人,然後拉著他的衣袖抄著醫箱就開始往外跑。
第三回前來給南知妤治病的趙太醫,被拽著來得時候面容嚴肅,內心活動很是豐富。
當他看見躺在榻上氣若游絲的月奉儀,也顧不上其他,直接擼起袖子,隔著絲帕就開始給診脈。
趙太醫把完左手把右手,眉頭一直緊鎖,面部表情非常嚴肅,看完後脈象抬頭問道:“月奉儀,今早可有吃過什麼東西?”
斂月趕忙將昨晚幾乎沒怎麼的藥碗端過來,“這是小主一直在喝的藥,不知為何一直不見效。”
趙太醫用湯匙舀了些藥湯,湊在鼻子前嗅了幾下,“斂月姑娘,這藥渣可還有?”
斂月直接把藥罐子給端了進去,“藥渣都在這裡頭,趙太醫您給好好瞧瞧,到底是什麼原因致使我家小主病這麼長時間。”
趙太醫又從藥罐裡掏出些藥渣分辨,然後從一堆烏漆嘛黑的東西里面找出了問題所在。
“這藥裡面新增了少量的商陸,幸虧月奉儀食用不多,否則的話,性命堪憂。”
青黛掏出帕子就開始哭哭啼啼,“小主,小主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斂月紅著眼眶,“求太醫救救我家小主吧!”
小路子前來打聽情況,見屋裡的人都在哭,又恰好聽見‘性命堪憂’四個字,撒腿就開始往回跑,生怕耽誤了太子見月奉儀的最後一面。
柴回得知訊息,有些為難地看著崇明殿。太子此刻正在同朝中大臣們議事,這不太好打擾啊!
太子端起剛送來的茶盞,就發現底下有一張字條,抬頭疑惑地看著柴回。
柴回趕緊點了點頭,用手胡亂一頓比劃,也不知道太子能不能看懂。
瞧了字條的內容,太子眉頭緊皺,面露不悅之色。
下面的幾位大臣面面相覷,太子這是對他們提出來的意見有所不滿嗎?
要不,他們幾個回去再重新合計合計。
“關於南秦同北越之間是戰是和的主張,你們回去重新給孤慎重思考之後,再來作答。要是還眼皮淺得只瞧著那點子求和的供奉,那就直接滾回老家種地去。”
太子說完,也沒給幾位大臣們回答的機會,直接拂袖而去。
絳雲軒,趙太醫施完針就忍不住鬆了口氣,坐在椅子上擦汗。誰知這個時候太子突然出現,嚇得他直接從椅子上滑下來,膝蓋一跪。
趙太醫趕緊接了句:“叩見殿下。”
“起來,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太子走進內室,見怕在床上的小姑娘,眉眼緊閉,面色蒼白,渾身上下透著股子抓不住的破碎感。
等太子聽完事情的緣由,薄唇微啟,“給孤去查!”
柴回知道這事兒怕是不能善了,趕緊命人把絳雲軒從頭到尾查了一遍。
喜雀被人抓到眾人面前,她恐慌地搖頭道:“不是奴婢,奴婢沒有下毒,奴婢是冤枉的。”
“誰在背後指使你的?”坐在上位的太子殿下威儀攝人,手裡把玩著小紙包,令人不敢直面君顏。
“沒、沒有人指使奴婢,都是奴婢自己起了壞心思。”喜雀俯身頭貼冰冷地板,眼底透著必死的決心。
她剛想咬舌自盡,就被斂月發現,一個箭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