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自己面頰麻木中帶著火辣辣的疼,她顫微微地伸手在自己的臉頰處抹了一把。
那不起眼的血跡,足以讓南昭儀覺得天崩地裂。
“血,是血?“
南昭儀像是被抽了脊髓的蝦,軟趴趴倒在地上。
“我的臉,我的臉被毀了!”
那撕心裂肺的聲音,足以讓整個宜秋宮跟著震三震。
緊接著,她兩眼一抹黑,暈死過去。
上午被眾人羨慕得太子恩寵的南昭訓,下午就被昏著抬回宜秋宮側殿,這反轉真夠令人唏噓的。
南知妤得知訊息,奇怪地問道,“這明昭儀什麼時候,同花良媛走到一處了?”
這兩個人可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啊!
青黛眼珠子胡亂轉了一通,“姑娘,若是南昭訓是花良媛送給明昭儀的投名狀,這麼一說不是全都通了?”
南知妤搖了搖頭,“事情不能單看表面,藏在底下的東西瞧不著是大忌。
你不覺得花良媛與明昭儀兩人,教訓南昭訓太過順理成章了嗎?”
青黛著急地撓了撓頭髮,“這不就是女人之間爭風吃醋嘛,哪有姑娘想的那麼麻煩呢?”
南知妤的手指有節奏感地輕釦桌面,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
太子殿下會不會是在利用妃嬪之間的嫉妒心,故意攪動東宮這灘渾水?
可他又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果然是玩弄權勢的男人,心思難懂。
青黛想得腦袋疼,她扯了扯南知妤的衣袖,“姑娘,南昭訓臉受了傷,我們要不要前去探望?”
南知妤點點頭,“這是自然,不然被人暗地裡指責不懂禮數。”
兩人去的時候,南昭訓還在昏迷中。
趁著紅玉幫忙上藥的時候,她站在床榻旁看了一眼。那指甲劃得傷口從耳根的位置到下頜,足足有四指長。
這傷口若是養護不當,日後怕是要留下疤痕了。
南知妤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傳聞中的明昭儀身體柔弱,性子是一等的好,南明珠到底說了什麼,惹得她憤怒動手?
剛走到外室,她就看見小宮女躲在角落裡偷偷地抹眼淚,紅玉捧著漆木托盤走了進來。
“奴婢見過南姑娘。”
紅玉神情懨懨,全然沒有之前的活泛勁頭兒。
南知妤打量著托盤上的紅綢蓋著的什物,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紅玉哽咽道:“這是今日晌午太子殿下賞賜下來的,原想著放在外頭最顯眼的地方,等南昭訓回來能高興一番,誰知……”
南知妤心頭一跳,突然發現太子殿下做壞事的證據了,腫麼辦?
她想起之前太子殿下的懲罰,該不會是……
南知妤輕捂著滾燙的臉頰,快走兩步奪門而去。
青黛不明所以,在後面追著讓她走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