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躺在榻上,讓青黛幫忙塗藥膏,使得滿身的痕跡消退得快些。
青黛指尖輕挑藥膏,臊得面紅耳赤,聲音裡帶著幾分抱怨,“太子殿下這麼用力,感覺想要將姑娘連皮帶骨拆入腹中似的。”
南知妤捂著滾燙的面頰,佯裝生氣道:“混說什麼呢,也不怕將來有兒郎前來求娶你的時候,我不鬆口?”
青黛在她腰腹間塗藥的力道重了些,“明明是姑娘在這裡渾說些不知羞的話。”
兩人在床榻上玩鬧,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青黛,青黛姑娘可在?”來人說話的聲音聽著有些耳熟。
青黛聽著外面人說話的聲音有些耳熟,連忙起身去開門。
斂月笑著同青黛聊了兩句,聽見屋裡南知妤讓她們進去,這才與青黛一同入內。
“不知殿下讓你前來,所為何事?”南知妤揚了揚眉,語氣聽不出好壞。
“太子殿下,讓奴婢前來給姑娘送點東西。”斂月將手中的東西雙手奉送到她面前,南知妤開啟一看,裡面只放了張繡著寒入玉衣的絲帕,
“殿下教你送這個來,可有說什麼?”南知妤蔥白的指尖輕輕劃過帕子,腦海中回想起那夜在月露臺的荒唐情形。
“殿下只說,姑娘瞧了之後自會明白,其他的什麼都沒有說。”
斂月交代完後轉身離開。
南知妤眉尖微蹙,盯著自己之前遺失的帕子出神,“殿下,讓人將這個送來,是在暗示什麼?”
“我又不是殿下肚子裡的蛔蟲,怎麼能猜到殿下的心思呢?”
斂月離開宜秋宮後,回去同太子覆命。
衛清野知曉後揮了揮手,命她退下,眼中玩呷的笑意才一點點消失。
“孤讓你查的東西怎麼樣了?”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算計這一切,若不是他熟悉南知妤的言行舉止,只怕她很快就會被南昭訓控制成為徹底見不得人的替身。
柴回連忙低著頭把調查到的記錄資訊呈遞上去,“殿下,奴才查到的東西都在這兒了。”
衛清野在翻閱的時候,柴回在一旁解釋道:“南姑娘從小就不受寵,姨娘死後,她自己在莊子上直到今年才被接回丞相府。”
庶女與姨娘在官宦世家確實地位低下,但也沒有丞相府這麼辦事兒的,直接把人丟在莊子上不聞不問近乎十年。
這麼些年,南知妤一直都在莊子上野生野長,從未踏入京洲城半步。
倒是南昭訓,自幼被丞相以及丞相夫人捧在手心裡,嬌養著長大,這些後府的隱私手段,也多半是丞相夫人擔心自己女兒入了宮吃虧,暗地裡傳授給她的。
“這替身的事情,南姑娘怕是也被算計在裡頭了。”畢竟無人教導,不是孤女勝似孤女的人,若真的有這個本事的話,就不會被拿捏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