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訓剛被紅玉哄著在傷口處塗了藥膏,就見花良媛帶著人闖了進來。
南昭訓對自己容顏被毀這件事情耿耿於懷,說話的語氣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喲,花良媛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前來不知是要打斷妾身的腿呢,還是要妾身的這條命呢?”
花良媛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嘲諷道;“南昭訓好好養養你張臉,說不準你還能沾著月奉儀的光東山再起呢!
真是沒有想到你們姐妹情深,你都要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居然還有心給你妹妹鋪平青雲路?!”
南昭訓面色煞白,她不敢置信地盯著眼前的女人,“你剛剛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自從她傷了臉,側殿伺候的宮女太監就開始自尋出路,伺候的人更是越發的不盡心。
她身邊一直伺候的霜寒,又因為傷了腦袋的緣故,不得不臥榻在床。
她又怎麼會知道外面傳來的訊息呢。
花良媛疑惑地皺眉,“南昭訓,現在東宮都已經傳遍了,你還在這裡裝什麼糊塗?”
太子殿下可是給了那人奉儀的位份,想當初她們可都是一步步爬到現下的位置,如此懸殊的待遇,可見此人在殿下心中有多麼重要。
紅玉捧著藥瓶跪在地上,低聲說道:“花良媛明鑑,奴婢與南昭訓這兩日未曾出去過,沒聽見什麼風聲,自然不知道月奉儀的事情。”
花良媛猛地起身,她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南昭訓絕不是什麼大度的人,她若是能討得太子殿下歡心絕對不會任由旁人踩著她上位的,難道這件事情還另有隱情不成?
可這訊息是從太子殿下的崇明殿傳出來的,又怎會作假?
花良媛思索著開口道:“你那位前來探親的庶妹,可還在這兒?”
南昭訓這兩日傷了臉,滿腦子都是如何才能讓容顏恢復如初,哪裡還有精力去管南知妤?
“你是說南知妤?”
“太子殿下怎麼會看上她?”
花良媛看著南昭訓的反應,心裡的疑惑更重,“你為什麼如此肯定?”
南昭訓嗤笑一聲,“因為她樣貌平平無奇,被太子下令需遮掩面容。而之前傳出來的關於太子盛寵的訊息也是假的,太子只是罰她在崇明殿做苦工。”
花良媛無奈的搖頭,頓時覺得自己這些時日十分好笑,竟然因為這樣一個要身份沒身份,要地位沒地位的女人,這般費盡心思,想著如何對付她?
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
“南昭訓,這次看在你坦誠的份兒上,給你指一條明路,良禽擇木而棲。”
花良媛說完之後,也不管南昭訓是什麼表情,試試然轉身離開。
然而,此時的她們根本就不知道,明日會帶給她們什麼樣的衝擊。
翌日清晨,絳雲軒東偏殿的奴才們忙活得腳不沾地,青黛與斂月兩人挑選著今日要穿戴的衣物首飾,這畢竟是自家主子第一次去甘露殿拜見太子妃,定然是不能有半分閃失的。
南知妤坐在梳妝檯前,盯著鏡子裡的自己,被精心打扮過之後,這張臉越發的明豔動人,她都有些不敢認了。
給她上妝的斂月與青黛兩人也跟著晃神,過了幾息,斂月這才開口道:“奉儀這麼好看的一張臉,就是要好好打扮才行。”
南知妤抬手撥弄了一下珍珠流蘇耳環,笑而不語。
“小主,昨兒下午內務府送來了不少漂亮的衣服首飾,您若是穿在身上的話,定然會在今日豔壓群芳的。”
青黛將那些托盤擺放出來供挑選,“小主怎麼樣,好看嗎!?”
斂月盯著衣裙與首飾忍不住皺眉,“青黛,這些衣裙大部分不是小主這個位分能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