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已經順著手指滴下去,落地地板上,啪嗒摔碎。
“這點,又不會死人。”
她離開江鶴白辦公室,可他卻卻在後面跟著她。
林清婉咬牙。
媽的,煩不煩。
她今天來是要看現場直播的。
“你能別跟著我嗎?”
“這是我的醫院,我隨便走走。”
林清婉深吸一口氣,快步下樓。
走到一樓大廳時,終於看見了,她想看的。
高廣山穿著而一身病號服,嘴巴上還有沒擦乾淨的油光,手裡拎著一隻烤雞,優哉遊哉的回來。
眼前一暗,一個光頭男人攔住他。
男人一臉橫肉,腦袋上紋了一個狼頭,一看就是混社會的。
他開口:“高廣山。”
高廣山有點怵,但一想到自己現在有晏家做靠山,頓時又硬氣起來。
“我是,你誰啊?”
“你不用管我是誰,我知道你是誰就夠了。”
光頭話音未落,只聽見噗呲一聲。
刀子刺破皮肉的聲音,令人頭皮發麻。
有人看到這一幕發出尖叫,可是光頭卻一刀又一刀,刺的又快又深,高廣山甚至還來不及搞清楚什麼狀況,就倒下了。
行兇者被醫院保安按住的時候,高光強已經斷氣。
血流一地,腸子也趟出來,他張著嘴,兩眼圓睜,一臉不敢置信。
高廣山不知道,他出軌的女人,是林清婉給他精挑細選的,正是光頭老婆。
光頭是出了名的橫,在地下賭場看場子,還放高利貸,強迫還不上錢的女孩子賣淫,這樣一個人惡貫滿盈。
得知老婆懷孕,他高興極了,覺得總算有後了。
可是,就在昨天他手機上收到了很多他老婆跟高廣山偷情的影片。
這才得知,老婆肚子裡是孩子根本不是他的,就是個野種。
關鍵是他老婆準備他的錢全都偷走,並且想把他弄進監獄。
光頭這種人,哪裡能受得了。
打聽清楚高廣山在哪兒,拎著刀子就來了。
今天這個局面,林清婉鋪墊了足足半年。
周圍亂作一團,有人大喊:“死人了,死人啦……快報警……”
江鶴白沒動。
有人在他面前,在他的醫院被殺,他無動於衷。
方才他冷眼攔著光頭一刀刀捅著高廣山,眼皮都沒眨一下。
人命於他,無關緊要。
他表面溫和有禮,可內心卻冷漠的可怕。
江鶴白看看地上的屍體,又看看林清婉,“你好像一點也不害怕?”
林清婉咬牙:“你眼瞎啊,我腿都抖成這樣了,你說我不害怕?”
她顫抖不是因為害怕。
是,太興奮了。
殺母仇人死在面前,她激動還來不及,她只恨,讓他死的太輕鬆。
江鶴白盯著林清婉不放:“可你在笑,你的臉上沒有恐懼。”
林清婉狠狠瞪他一眼:“我也想,可我做的微笑唇,臉上科技太多了,除了笑,做不出其他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