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婉拉開車門上去。
薛冬年看到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上佈滿痕跡,避開視線,發動車子,眼睛盯著前方。
“搞定了?”
“嗯。”林清婉拿起後座的外套穿上。
掏出鏡子,整理妝容,嘴唇紅腫,火辣辣的。
公司照片是她故意放出去的,她自導自演這一切,目的是激怒宴昭辭。
來之前就知道宴昭辭會生氣,可切身體會後才知道他比平日還兇殘數倍。
誰能想到清冷禁慾的貴公子,到了床上,怎麼就跟變個人似得。
真想問他一句,以前是沒睡過女人嗎?
林清婉偷偷揉了揉快直不起的腰,暗罵一聲:禽獸。
一年前,她入職宴氏,成了宴昭辭的秘書。
沒多久便用不光彩的手段爬上了老闆的床。
白天她是996社畜,晚上她是滿足老闆索求無度的情人。
兩個身份間切換自如。
她需要錢,宴昭辭有錢。
如今,撈的錢夠了,這男人自然就沒用了。
她可不想哪天成了宴昭辭隨手送人的玩物。
只是要脫身,不能她先開口。
像宴昭辭那樣高高在上,習慣掌控一切的上位者,怎麼會容忍被女人踹了。
所以,她耍了點可以讓人一眼瞧透小手段。
還是那句,金錢和名分,他可以給,但她不能開口要。
“你真捨得?”
林清婉抬頭:“一個男人罷了,為什麼捨不得?”
宴昭辭這人的確很有魅力,可她心裡情愛從來就無足輕重。
她從一開始接近宴昭辭就是別有用心。
可接觸後發覺,這男人太難掌握,他冷靜殘忍,極其危險,根本做不了她的刀,稍有不慎極有可能被反噬。
既不能為她所用。
那便當斷則斷。
她絕不會在對復仇無用的人身上浪費過多精力。
“不用試探我,我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她嗤笑一聲:“總不能為了個男人,仇都不報了吧?”
薛冬年透過後視鏡看見林清婉臉上譏諷的冷笑:“要是讓他知道你利用他,他會不會報復?”
林清婉彎了彎唇角:“宴昭辭不會知道的,他只會以為,我是個胸大無腦,虛榮拜金的女人。”
只是,她心中不免還是遺憾。
可惜了,如果能拿下宴昭辭。
那將會是她復仇最好的利刃!
薛冬年心頭鬆口氣,同樣是男人,他很清楚宴昭辭有多招女人喜歡。
他一直擔心,林清婉會動真感情。
……
宴昭辭速度極快,第二天林清婉剛到公司,他的助理孟瀾就來了。
“林小姐這張卡里有500萬,你現在住的那套房子,開的那輛車,都已經轉到的你名下。”
孟瀾將一個檔案袋推到林清婉面前。
林清婉小聲抽泣,眼睛紅腫,眼下烏青,面色蒼白。
為了演好一個被拋棄的女人,林清婉昨天晚上一夜都沒怎麼睡。
她哽咽問:“我能不能再見一次宴總?”
孟瀾冷漠的打斷:“不能,林小姐知道宴總的決定絕不會再更改。”
林清婉貝齒咬著下唇,泫然欲泣,傷心欲絕。
“這是離職協議,請林小姐簽字。”
林清婉手顫抖的拿起筆,彷彿那筆有千金重。
孟瀾沒催,一個簽名林清婉足足用了五分鐘才簽好。
孟瀾收回協議,公事公辦道。
“雖然你入職時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