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寬袖到手腕上方,露出一截雪白的皓腕。
她只畫了一點淡妝,論樣貌,她不是全場最好看,說年紀,她更不是最年輕那個。
可是,她的身上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典雅韻味,她一出場,讓人忍不住看向她。
宴昭辭和謝錦薇跟在宴夫人身後兩側,宛如一對金童玉女。
宴鳴生站在臺階下,早早向宴夫人伸出手。
他想剋制自己的情緒,可是心情實在太過激動,眼神熱烈的灼人。
宴夫人沒看他,但卻在走下最後一層臺階時,手自然的搭在了他胳膊上,並沒有去碰他的手。
但這,已經足以讓宴鳴生高興很多天。
眾人暗自揣度,都說這夫妻二人早已不和,如今看,似乎……不是傳言那般。
林清婉望著那個高貴優雅的女主人,心中震驚了許久。
原來那天從河裡救上來的女人是宴夫人。
搞不懂,她有這樣的家境,為什麼要為難自己?
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產生問題的那個人啊。
竟想不開去自殺?
她要有宴夫人這條件,想報仇那還不分分鐘。
有人圍上去恭維道:“宴少和謝小姐真是般配,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不知何時,我們討一杯喜酒喝喝。”
宴夫人微笑:“快了,等日子定下來會通知大家。”
梁老也帶著林清婉上前。
她聽話的微笑,始終不言語。
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那晚她出現在河邊救了宴夫人。
宴昭辭仿若沒看見林清婉,餘光都沒給她一個,以保護者的姿態,站在宴夫人身後!
眾人的注意力都在久不露面的宴夫人身上。
沒人關注到謝錦薇的異樣。
宴鳴生滿面春風和宴夫人一起接受眾人祝福。
不明真相的,還真以為,他們是一對素來恩愛的夫妻。
謝錦薇緩緩後退,最後退出人群。
她在人群中搜尋,終於看見一臉羨慕看著這邊的謝金水,趕緊走過去,低聲喊:“爸……”
謝金水驚訝:“怎麼錦薇,都在給宴夫人送壽禮,你不去跟著她,跑這裡來做什麼?”
他倒是想上去在宴鳴生宴夫人面前刷存在,可是以謝家的地位,能參加今日宴會,全看女兒的面子。
謝錦薇又叫一聲:“爸……”
看到謝錦薇不停顫抖的手,和哆嗦的唇。
謝金水意識到女兒肯定出事了。
他看看四周,將女兒拉到一個偏僻的角落,低聲問:“出什麼事了?”
謝錦薇顫抖的幾乎話都說不成:“爸……我……我看到了她了……”
謝金水眼皮狠狠抽動一下,抓住謝錦薇的肩膀:“她?誰?”
謝錦薇幾乎要哭出來:“就是當年……當年真正救了……宴夫人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