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荒山外,葉玄心摸摸眼睛,哭的稀里嘩啦的,邊哭邊伸出手和眾人比劃。
“晚晚這孩子可憐啊,我把她騙回宗門的時候,她瘦的就剩一把骨頭了。”
“若不是我老頭子精心餵養,這孩子說不定早就”
“哎,不說了,不說了。”
“這孩子心善的很,我多次說要給她報仇她都不肯,這若不是被逼的緊了,那些話估計還不能說呢。”
“可憐的孩子,那些話在心裡一憋就是好幾年,得多難受啊。”
“最可恨的是,某人還管不住徒弟,讓自家徒弟老上我乖徒兒面前去傷害她,我都懷疑某些人是不是故意的,故意用這個方法害我乖徒兒。”
“這哪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啊,我這個做師父的都恨不得把乖徒兒捧在手心裡寵著,人家做爹的可倒好,各種虐待,咋想的。”
葉玄心那張嘴像機關槍一樣,不過幾個瞬間就突突出一堆話。
謝璽無從反駁,畢竟葉玄心說的九成九都是真的。
但再聽下去又糟心的很,只能捏緊拳頭看著白板上投放出來的影像,假裝自己聽不到,但心裡竟也開始產生懷疑,他這些年真的做錯了嗎?
山洞裡,顧修遠被楚晚晚說的滿臉通紅,想告訴楚晚晚不是這樣的,他還是很關心她的,但他也知道這話便是說出來,楚晚晚也不會信。
衛遲在一旁聽了半晌,見楚晚晚停下,才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
“那些事,我沒有參與。”
楚晚晚懶得理他,“放縱就是參與,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你們若是還要點臉就不要攔著我,日後也不要再糾纏,咱們就當從來都沒認識過。”
“小師妹,你這是不信我?”
衛遲神情錯愕,似乎想不明白向來對他言聽計從的小師妹,為何短短時間就不再信任他。
楚晚晚鄭重點頭,“對!就是不信你們!”
“小師妹”
衛遲叫了一聲,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曾經的小師妹,不需要他說什麼,就能想他所想,做他所想。如今的小師妹,竟是陌生到讓他害怕。
分開幾年,小師妹不止沒像他想的那樣受不了外界的苦難重新回到仙雲宗,反倒離他越來越遠了。
面對這樣的小師妹,他該怎麼辦?
向來孤高自傲、冷靜自持的衛遲臉上竟然罕見的出現一絲茫然。
楚晚晚自是不會在意這些個前師兄的,伸手推開擋路的衛遲,邁步再次向前走去。
卻不想,一旁看熱鬧的幾個人竟是伸手攔下她。
“楚師妹,剛剛的話還沒說明白,你現在不能走。”
楚晚晚看向攔住她的人,眉頭皺起。
她要麼在宗門修煉,要麼在外歷練,即便是上輩子也沒怎麼接觸過這些個宗門弟子,對這些弟子自是不熟悉的。
自然也不知道這個攔下她的是誰。
“小師妹,他叫古樂,是青陽宗的大弟子。”
一旁衛遲見楚晚晚被攔,幾步上前擋在楚晚晚面前,轉頭低聲解釋了一句,又轉過頭去看向古樂。
“古師兄,我小師妹最單純不過,她既然說沒見過,那就是真的不知道氣溫變化的原因。”
“對啊。”
顧修遠反應過來,疾步上前,擋在楚晚晚另一側,雙眸看向古樂,“古師弟,咱們都是大男人,為難一名弱女子也說不過去。”
“小,晚晚師妹既是沒見過,咱們自己找找就是。”
古樂抱著肩膀看向兩人,漫不經心的臉上都是可樂的表情,“她剛剛那麼說你們,你們現在還幫她?”
顧修遠和衛遲異口同聲,“過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