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下,幾“坨”人擋住了唐勝楠的去路,他們被打得爹媽都不認識,臉都胖了好幾圈,一個壓一個在地上呻吟。
孟曉悠看得心肝亂顫,艱難地吞了吞口水,試圖和男人講道理。
“你打他們,肯定是他們惹你了,我沒惹你,不能打。”
不知是不是錯覺,孟曉悠總感覺在自己說完這句話之後,裴斯年的嘴角似乎向上扯了一下。
疑似嘲諷?
好像在說:你怎麼確定沒惹到我?
孟曉悠還真不確定……
她努力回憶,今天好像剛乾了一件壞事兒。
裴斯年剛幫她種完蘑菇,她就跑了。
但是……
“我道謝了啊。”孟曉悠不服氣,臉頰又被男人捏了捏,整個蘑菇瞬間如同洩了氣的皮球,扭捏著衣角,眼睛嘰裡咕嚕轉,試圖垂死掙扎。
忽而,她靈機一動,“不是你讓我別靠太近,我躲遠點準沒錯吧。”
一邊說,一邊挪動腳,想要開溜,眼睛時不時向下偷瞄,卻見唐勝楠正雙臂環胸,向上看。
唐勝楠原本著急上去,但見他們兩個好像在說情侶的悄悄話,她猶豫片刻,最終把空間留給兩個人,順便攔著想要上來的崔世平。
孟曉悠眼巴巴看著她離開,自己剛挪兩步就被薅住了命運的後脖頸,頂著男人高壓迫的視線,回頭紅著臉喚了一聲,“哥哥,行了吧。”
一句哥哥,帶著賭氣的意味,不過裴斯年還是很受用,胸腔裡那顆不安分的心撲騰騰亂跳,他的五官柔和了不少,僵硬地伸出手。
孟曉悠下意識一縮腦袋,便感覺那微涼的掌心貼在她頭上,輕柔地摸了摸。
她眼睛一亮。
ovo!
好舒服呀!
從膽小菇與裴斯年相識以來,好像第一次被這麼摸頭。
沒有蘑菇能拒絕得了摸傘傘,她本能地眯起眼睛,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蹭了人家手心,她暗道一聲自己不爭氣,不動聲色退回來,拒絕摸傘傘的誘惑。
裴斯年也沒摸太久,只是輕輕揉了揉,就拉起了她的手,帶著她下樓,路過臺階時用水異能把樓梯下面的幾個垃圾人類清走,才踏過那個地段。
樓下門口,唐勝楠正在阻攔崔世平,餘光瞥見他們下來,趕緊鬆了一口氣,“你們和好了?”
小情侶手拉著手什麼的,完全不像性冷淡的男人應該做的事兒。
事實上,孟曉悠有些不情願。
她時刻記著自己還在生氣,和裴斯年吵架呢,結果憋了巴屈的被迫喊哥哥……
哼,蘑菇又在心裡記下一筆賬!
“他說要和我們一起去。”裴斯年說不了話,蘑菇假傳聖旨。
這一次,崔世平沒有阻攔。
給他們帶路。
還是上次的那個別墅,招待的地方卻不一樣,在別墅後面有一個花園,很奇怪,樹上的葉子大部分都凋零了,而這裡的花兒開得正豔,一朵朵花團錦簇,嬌豔欲滴,紅灼似火……
男人正坐在花園小路中央的石椅上,逗弄著籠子裡的金絲雀,手裡拿著穀子,邪魅攻擊力極強的臉上掛著不羈的笑,只不過,這抹笑意在看見裴斯年之時,淡了幾分。
“崔叔。”
崔世平解釋:“這位是兩位小姐的朋友,不放心她們,所以特意來看看。”
東方烈濃眉一挑,上上下下打量著裴斯年。
只一眼,心裡就升起了警鐘。
同為男人,他對同性的實力更為敏銳,這個男人和他之前收入旗下的貨色完全不一樣。
很危險!
這是東方烈的第一個想法!
可不代表他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