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曉悠的臉色比之前好了一點,但依舊有點神志不清。
看見門口的眾人,第一時間沒認出來,發出疑問後害怕地往裴斯年一鑽,因為太用力,腦袋撞擊堅硬的胸膛上,又是duang的一聲。
裴斯年背脊被撞在床桌上,一手護著不知輕重的傢伙,一手推了扶著床從地上坐起身,淡淡的目光掃過眾人。
“沒事,先出去。”
可看他們倆這姿勢……
唐勝楠一把將蕭莫窮懟了出去。
“成年人的事你少管,誰讓你這麼衝動踹門的?”
蕭莫窮不可思議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唐勝楠,不敢相信有些人可以不要臉到這種程度。
唐勝楠:“指什麼指,好了,讓他們兩個繼續我們快出去,對了,你們不要太過分。”
說著,她“啪”的一下關上門,世界瞬間安靜。
室內又剩下兩個人,裴斯年推了推孟曉悠的肩膀,警告道:“起來。”
“不!”孟曉悠長本事了,甕聲甕氣回覆一句,在他懷裡拱了拱,還深呼吸,吸了一大口。
白蘑菇不要不知好歹,貼貼怎麼了?她還要種在他身上呢。
蘑菇嗅著白蘑菇冷冽的氣息,猶如貓兒嗅到貓薄荷,有億點點痴迷,不自覺舔了舔。
裴斯年身軀一僵,倏然按住她的肩膀,“別動。”
孟曉悠迷迷糊糊抬起腦袋,純黑色的瞳仁溼漉漉的,控訴他:“你這蘑菇不識好歹。”
在植物界,兩朵植物貼貼在一起,是表達友好的象徵,就和人類第一次見面握手一樣。
結果這朵大白蘑菇拒絕膽小菇貼貼。
她立即道:“那我去找其他蘑菇玩。”
膽小菇說到做到,立即從裴斯年身上爬起來,結果忽略了人類軀殼帶來的不便,再次跌了回去。
香甜柔軟的都遞到嘴邊,裴斯年的瞳色轉深,忽而低聲道:“孟曉悠。”
膽小菇歪頭,誰啊,咋滴了,名字有些耳熟。
“你再這樣,就跑不掉了。”
“為什麼要跑?”蘑菇隱約嗅到危險的味道,不過不知為什麼,她對這個危險的大白蘑菇生不起戒備,甚至覺得對方不會傷害自己。
人類有一個詞怎麼說的來著——紙老虎。
嗯,這是一個紙蘑菇。
膽小菇不怕白蘑菇的威脅,不嫌棄白蘑菇的“醜陋”,只知道白蘑菇讓她很安心,也很舒服。
想貼,就貼了。
她低下頭,嗷嗚一口咬在白蘑菇的傘傘上。
裴斯年眼疾手快拉高領子,被她隔著薄料,咬住了他的脖子。
力道不大,但他還是怕喪屍病毒傳染給她,周身瞬間迸發出數道水凝聚而成的冰鏈,將不老實的蘑菇固定在原地。
他強勢地抬起她精巧的下巴,掰開她的唇。
孟曉悠溼漉漉漂亮眸子睜大,睫毛不安地抖了抖,淺紅色的唇被男人冰冷的指腹抵住,清涼的水流裡裡外外清洗了一遍她的口腔。
這種被強行刷牙的感覺並不好受,孟曉悠只能喉嚨發出嗚嗚聲,委屈地表達自己的不滿。
可惜纖柔的身軀被禁錮,只能任由男人為所欲為。
反覆情緒很多遍,唇齒彷彿都是白蘑菇的清涼味道,柔軟的唇被蹂躪得幾乎欲要滴血,她才被放過。
冰鏈被撤去,孟曉悠身體已經僵硬無力,一頭栽下去,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接住。
裴斯年抱著她,將她放回床上,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嗓音清冷而薄涼:“還敢咬我嗎?”
孟曉悠紅著眼睛,睫毛被淚水打溼成一簇簇的,慫唧唧搖頭,不敢吭聲。
白蘑菇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