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老者微微眯起雙眸,目光閃爍,似是對眼前之人的話有所觸動,但臉上卻仍掛著幾分不屑與質疑。只見他緩緩地捻動著下巴處那長長的鬍鬚,冷哼一聲道:“哼!就憑你們幾個毛頭小子,能成什麼大事?”
一直站在一旁的贏乘風心中早已怒火中燒,他著實看不慣黑袍老者這般傲慢自大的模樣,竟然比自己還要擺譜。他暗自盤算著,等此事了結後,定要尋個機會回來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傢伙,非要讓他嚐嚐自己拳頭的厲害!
就在這時,沐羽寒挺身而出,他向前邁了一步,對著黑袍老者抱拳施禮後,朗聲道:“前輩,切莫小瞧了我等。我們幾人雖年紀尚輕,但都身懷絕技。”
黑袍老者聞聽此言,嘴角泛起一絲難以察覺的冷笑,冷冷地回應道:“既是如此,那便罷了。我這靈幻之地近日確有妖邪出沒,擾亂了此地原本穩定的靈氣秩序,致使其嚴重失衡。
若你們真有能耐將這些妖邪剷除殆盡,我自會信守諾言,親自引領你們前往目的地。
然而,最終能否如願以償獲得所求之物,就只能看你們各自的機緣了。”言罷,他袍袖一揮,轉身朝身後走去,只留下一道黑色的身影漸行漸遠。
金————木————水———火————土
魔尊冷眸中殺意一閃而過,冷聲開口:“岑寂,辦事不力,罰些什麼好呢?就罰你親手殺死少主最後的仁慈,可好?”
岑寂心頭一驚,看來留影石並未減輕魔尊的怒火。他忙不迭跪下,哀求道:“魔尊大人,少主生性純善,還請魔尊再給少主一次機會。”
魔尊的眼神冰冷得如同寒霜,他說道:“本就不該存有的東西,她卻視若珍寶,這便是她的愚蠢之處。”
岑寂仍苦苦哀求:“少主不過是心懷慈悲,這在魔界雖不多見,但也並非壞事。”
魔尊怒極反笑:“魔界不需要慈悲,只有強者才能生存。今日若不除去她這可笑的仁慈,他日必成大患。”
就在魔尊抬手欲施懲戒之時,天空忽然降下祥瑞之光,一道空靈的聲音傳來:“鈺兒,你還是下不了手。你留她魂魄又有何用?這些年,她何曾給過你好臉色?”
魔尊聞得此聲,神色驟變:“你終究還是來了。當初你不管不顧,現在來又有何意義?”
那空靈之聲輕笑一聲:“我怎會坐視不管?她畢竟是我的徒兒。”
魔尊冷哼一聲:“當初那一切,你也脫不了干係。若真要追究起來,她的死可是你一手造成的。”
空中光芒閃爍,漸漸凝聚出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身形。她美眸含霜,凝視著魔尊,說道:“鈺兒,你戾氣太重。我徒兒心地善良、純真無邪,不應被你磨滅天性。”
“善良?說得倒是好聽,當初一同與我封印惜兒的,難道不是你?”說到這兒,他氣得不行,原本他連替身都準備好了,誰曾想眼前之人竟將他心愛之人的魂魄打入他女兒體內。
白衣女子面露慚色,“鈺兒,當年之事確是我有錯在先,但如今她已忘卻前塵,以全新的身份存活於世,你又何苦為難於她?”
魔尊咬牙切齒道:“忘卻?如此輕易就能揭過?那惜兒所受之苦又算什麼?”
白衣女子向前一步,輕聲說道:“往昔不可追,我們可以引導她走上正途,而不是一味打壓。”
魔尊冷笑,“正途?魔界的正途便是弱肉強食。”
此時,一旁的岑寂小心翼翼開口:“兩位大人莫要再爭,可否聽小的一言?”兩人同時看向他。
岑寂接著說:“少主如今的性子或許能為魔界帶來新的轉機,魔界多年殺戮,早已生靈塗炭,若少主以慈悲之心治理,說不定能開創盛世。”
魔尊沉思片刻,突然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