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回來了。”小東聽了滿臉的愕然,道:“為什麼要去那裡?”她搖搖頭道:“我攢夠了錢,想離開這個噁心的家,從那裡重新開始。”
小東起身點上一支菸失落著坐著。那女孩靜靜躺著。世界在此寧靜著,各懷心事沉默著。他在想她是一朵靜靜的花,永不露色,她的世界似乎就是寂寞與孤獨。黑夜慢慢吞噬了他們,只有窗外的餘光才能發現這裡不是深淵。
人言日落是天涯,望極天涯不見家。已恨碧山相阻隔,碧山還被暮雲遮。
第二天醒來,小東揉了揉惺忪的眼,發現偌大的床只剩下了自己,她什麼時候走了他竟沒有察覺。他回味著昨夜的美好,久久不能忘懷,又想起了她的離去,不免失落感嘆。
他突然想起了今天是星期一,看時間已經快開課了,便急匆匆穿上衣服往回趕,剛走沒多遠看見街上熱鬧非凡,兩邊擺滿了各種攤位,那一片空地上一夜之間出現了戲臺、馬戲團、鬼屋。看這陣勢就知道今天肯定是廟會了。他便丟了上學的意願,悠閒得逛著每個攤位。
當來到一個用帆布組成的蒙古包前,一個和他差不多的男孩正在吆喝著:能卜吉兇,預知未來。
小東對這玄之又玄的東西特別感興趣,站住打量著裡面,可惜裡面被一個障屏擋住了。小孩看他如此興趣拉住他道:“哥,去看看,三十元一位,不准我雙倍賠你。”小東看他如此自信更惹得心癢癢,咬牙付了三十元錢給他。小男孩拉開橫線讓他進去了。
小東進到裡面,只見中間放著一個桌子,桌子前坐著一個道士打扮的人,十二面大鏡子把包內圍繞一圈。
那道士看他進來,點頭示意他坐下,從一個瓶裡掏出一個紅丹遞給他道:“把這個吃下,你就可以看到你的內心,可以看見你的未來了。”
小東拿在手猶豫很久才鼓起勇氣吃下。道士命他坐在對面示意他閉上眼睛。小東遵照做了,不一會一道白光出現在眼前,只見一個鏡子中間寫著斗大的照妖鏡三個大白字。
他好奇得往四周看,那些鏡子也寫著同樣大小的字,仔細看去,分別是陰陽鏡、鎖魔鏡、驅邪鏡、乾坤大寶鏡、業鏡、心鏡、火齊鏡、照膽鏡、風月寶鑑、勘探鏡、占卜鏡。他第一反應選擇了心鏡。
他站在鏡前注視了很長時間,發現並沒有什麼稀奇得,便失望得轉身要走,突然看見王婷婷微笑著站在油菜花地裡向他招手,他意亂情迷、欣喜若狂得奔向了王婷婷,來到她身邊拉著她的手,心裡美滋滋得盯著她。她害羞得掙脫手跑開了,小東看她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樣子,更是神魂顛倒,心如熱鍋上的螞蟻追了上去。兩個人在花叢中你追我趕好不快樂。最終他追上了她,當要情不自禁親吻時,突然一個凶神惡煞的人出現在他們面前,那人二話不說拿出一個法寶把小東收了進去。小東只覺得身子在無盡的黑淵裡下沉。他恐懼著在黑暗中掙扎著叫喊著,彷彿過了千年。
“醒來醒來。”一個聲音在他耳邊呼喊著,他努力睜開疲憊的眼,才看清是那個道士。小東緩過神來還要看其他鏡子有什麼東西。道士道:“一個藥丸選一次。再選還要再付三十元。”小東向口袋裡抹去,發現只剩下十二元了,只得意猶未盡卻又無奈走了出來。
他東瞧瞧西看看,儘管沒有錢買東西,他還是對攤上新鮮的東西和美食看得樂不不疲。走著走著看見一個招聘牌子,上邊字跡潦草寫著是一家電子廠,專門生產收音機、錄音機,再看看工資令他心動不已,便要了一張宣傳單放進兜子裡。
從東到西,由南至北,他都一一看完了,覺得無趣了才向學校走去。
來到學校正是上課的時間,他躡手躡腳來到教室門口,偷偷往裡瞧,沒有發現老師,這真是讓他大喜所望。
他慶幸得匆匆地進了教室,還沒走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