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旱廁,旱廁裡蠕動的蛆蟲,遇到熱水蛆蟲就要爬上來,然後……
“嘔……”秦浼扭頭,又是一陣狂吐。
這是看到他就吐,倏然攥緊拳頭,解景琛整張臉都黑掉了,眸中冷如寒冰。
“這是怎麼了?”解母聞聲出來察看,見秦浼吐得悽慘,上前擔憂的問道:“吃壞肚子了?”
秦浼眼眶泛紅,按壓著胸口,擠出一抹微笑,虛弱的開口。“不是,媽,我沒事,別擔心。”
“沒事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吐。”解母不信,想要給她檢查。
秦浼深吸一口氣,說道:“媽,我真沒事,就是噁心。”
“噁心?怎麼會突然噁心?看到什麼了?”解母關心的問道。
秦浼反射性的看向解景琛,她不是看到什麼了,而是想到了孫家的旱廁,打住,打住,不能想了。
秦浼抬手,閉上眼睛,揉搓著太陽穴。
解母順著秦浼的目光,也看向解景琛,挑了挑眉,低聲問道:“你做什麼了?”
解景琛臉色很臭,心情鬱悶,緊抿著薄唇,渾身充滿攝人的寒戾之氣。
秦浼睜開眼睛,笑看著解母。“媽,我沒事了。”
“真沒事?”解母不放心,見秦浼點頭,才鬆了口氣,瞪了自己的兒子一眼,拍了拍秦浼的肩。“這幾天你們在家裡好好休息。”
秦浼想到今天發生的事,許父關進了,許母放出來了,許春望又在醫院,許春豔現在忙,沒時間找她算賬,再忙也有忙完的時候,只要是在解家,想要好好休息很難。
“許家的事,你們不用操心,交給我處理。”解母知道她在擔心什麼。“這幾天他們會帶著小憂住在許家。”
秦浼錯愕一怔,解母口中的他們,自然是解景瑋和許春豔,住在許家,還帶著解憂,秦浼看向解景琛。
他們母子應該做了什麼,否則,以許春豔的脾氣,絕對會回家找她鬧得雞犬不留。
她卸了許春望的下巴,婆婆又廢了許春望,劉桂花沒佔到便宜,反而受傷,許父來解家不僅沒如願廢了解景琛,反而被解景琛擺了一道,現在還關在公安局裡,許家人吃了這麼大的虧,許春豔能忍?
解母並沒說太多,目光落到解景琛身上,說道:“你三哥和三嫂這幾天也不回來。”
“我知道,他們去三嫂的孃家陪小朵住幾天,”解景琛說道,這事他是知道的。
聞言,秦浼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這兩兄弟要不要這麼巧合啊?如果不是解景琿先決定去沈清的孃家陪女兒住幾天,她都要懷疑,解景琿跟解景瑋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解母回屋,秦浼抬頭,望天。
“回屋。”解景琛推了推秦浼的肩。
斂眸,秦浼凝視著解景琛,說道:“解景琛,我預判到,明天街坊鄰居不會討論我流產的事,而是討論我鳩佔鵲巢。”
“瞎想什麼?什麼鳩佔鵲巢?沒影兒的事別瞎想。”解景琛握住她的手腕,牽著她回屋。
秦浼被他牽著手,望著解景琛的側顏,散發著令人心魂俱醉的光輝,有片刻失神。
如果解景琛對她施展美男計,意志薄弱的她,肯定就從了。
可惜啊!秦浼視線鎖定在他腰際,只怕他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他們躺在一張床上,秦浼對自己的長相和身材都很自信,不信他對自己沒有非分之想。
“解景琛。”秦浼叫道。
“嗯。”解景琛應聲。
“解景琛。”秦浼四下環視一眼,眨了眨眼睛,說道:“我還真有鳩佔鵲巢的想法。”
聞言,解景琛腳下一個踉蹌,停下腳步,低眸看著秦浼。“你說什麼?”
秦浼摸著下巴,想到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