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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解景琛沒什麼情緒地道。
“爸還在生氣?”秦浼試探性地問。
解景琛盯著鍋裡沸騰的水,眸光閃爍,低沉的嗓音瀰漫著一絲無奈。“爸是機械廠的廠長,管理著整個機械廠,潛移默化認定家人也要聽他的話,分家是我提出,爸反對,奈何媽和他不是一條心,這院子是外祖父給媽的,媽才是這個院子的主人,她同意分家,爸也無可奈何。”
秦浼沉默,這個年代的公婆說話是絕對的權威,在解父眼中,解景琛提出分家就是大逆不道,兒子天生反骨,媳婦又全力支援,這無疑不是在踐踏解父的權威。
秦浼抬頭,望著屋頂,婆媳關係她處理得很好,公媳關係因解景琛要分家,公公遷怒兒媳婦,秦浼都可以想象出,往後公公見到她,估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解景珏提著桶來廚房,沒急著舀水,而是看著解景琛,擠眉弄眼。“四哥,要不你和四嫂先洗。”
秦浼錯愕一驚,瞪著解景珏,這傢伙找抽是不是?
解景琛冷眸一掃,低沉的嗓音充滿冷冽的氣息。“要洗就洗,不洗就滾。”
“洗洗洗,當然要洗,這些草藥我也出了力。”解景珏麻利地拿起水瓢舀水,舀了滿滿一桶,放下水瓢的瞬間,敏銳的感受到一道危險的目光,解景珏反應也極速,拿起水瓢往鍋里加冷水。
“什麼時候搬屋?”解景琛冷聲問。
解景珏拿著水瓢的手一緊,扭頭,可憐兮兮地看著解景琛。“四哥,我能不搬嗎?”
“不能。”解景琛直接拒絕。
“四哥,我從出生就住這間屋,二十二年了,有感情了,你是知道的,我認屋,認床,搬了屋,我肯定睡不著,四哥,你和四嫂也沒想要孩子的計劃,我暫時不搬行嗎?”解景珏沒說不搬,只是暫時不搬。
“不行。”解景琛態度生硬。“今晚不搬,明日你必須搬,你若是不搬,我叫媽幫你搬。”
解景珏嘴角一抽,叫媽幫他搬,媽會打得他滿地找牙。
“哼!”解景珏冷哼一聲,瞪解景琛一眼,重重地將水瓢丟進水缸裡。“真無情,有了媳婦忘了弟。”
解景珏提著桶去廁所,秦浼忍不住問向解景琛。“解景琛,你為什麼急著讓景五搬屋?”
“廚房和廁所建好,我擔心他耍賴不搬。”解景琛說出自己的擔憂。
秦浼想到自己的設計,解景琛的擔憂不是多餘的,廚房是其次,廁所建好,在解景珏的屋裡開一道門,獨立廁所,完美到家了。
解景珏洗好,解景琛洗,解景珊沒洗,明天要泡藥浴,不需要洗草藥澡,秦浼洗好,鍋裡還燒了一鍋水,等解母下班回家洗。
“她沒叫我們洗草藥澡。”許春豔抱怨,眼眸底滿是幽怨。
解景瑋眸光微閃,沒接許春豔的話,大手輕拍著解憂的肩,哄著他睡覺。
“景二。”許春豔叫道。
“我們和她結怨深,她叫我們洗草藥澡,你敢洗嗎?不擔憂她動手腳嗎?”解景瑋看著她,停頓一下,又提醒道:“別忘了,她會中醫。”
許春豔不吱聲,在秦浼的雞湯裡,她和張姨媽都動了手腳,她們結怨很深,大有水火不相容的趨勢,秦浼叫他們洗草藥澡,她還真不敢洗。
“他們叫老三兩口子洗,他們是什麼意思?拉攏老三兩口子嗎?”許春豔想不通,也不服氣。
“因小憂欺負小朵,老三兩口子對我們意見頗深,老四兩口子想要拉攏他們與我們敵對沒那麼容易,我和老三才是同父同母的兄弟。”解景瑋冷哼一聲,不屑的開口。
許春豔白瞭解景瑋一眼,冷哼一聲,很不給面子的說道:“為了利益,親兄弟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