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姨媽,這隻公雞,你問我爸要了錢的。”解景琛提醒道,張姨媽從鄉下帶了很多活雞活鴨,偷偷賣給街坊鄰居們了,只要錢,不要票,又是活的,自然有很多人偷偷買,只留下這隻公雞,還賣給了爸。
張姨媽不是一般會做生意,誰的錢她都賺,就不擔心有人紅眼,舉報她投機倒把嗎?
張姨媽呼吸一滯,解景琛這是完全不給她面子,苦著一張臉,解釋道:“景四,公雞是鄉下親戚養的,讓我幫忙帶到城裡來賣,你也知道,農村人的生活很艱苦,看著他們日子不好過,我就想著,能幫一把是一把。”
“我媳婦在坐小月子,母雞你賣給鄰居們,賣給我爸一隻公雞,張姨媽,你可真有心。”解景珊譏諷道。
“景四,你誤會了,在我們鄉下,誰家兒媳婦做月子都是用公雞燉湯,景四,相信我,公雞比母雞更好。”張姨媽說道。
解景琛冷睨她一眼,嘴角揚起嘲諷的譏笑。“我媳婦坐小月子期間,你不把公雞給燉了,反而想要養幾天,等著我媳婦出小月子再燉嗎?張姨媽,你針對我媳婦也太明顯了。”
“我……我沒有針對她,我不知道。”張姨媽感覺解景琛就是故意找茬。
“不知道什麼?不知道因二嫂孃家人來解家鬧騰,我媳婦流產的事嗎?張姨媽,你跟二嫂的感情最好,這麼大的事,我不相信二嫂沒寫信告訴你。”解景琛得理不饒人。
面對解景琛的咄咄逼人,張姨媽很是氣惱。“景四,這次回來,我明顯感覺是你刻意針對我,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
“張姨媽,你是我娘嗎?”解景琛打斷張姨媽的話,凜冽的目光,不容張姨媽躲避。
張姨媽的身子猛地一僵,眼底露出恐懼。“比喻,我是打個比喻。”
“打比喻也要認清自己的身份。”解景琛寒聲警告。
張姨媽咬牙,拿著水瓢的手用力緊攥,又是身份,她的身份怎麼了?景二和景三都要尊敬的叫她一聲姨媽。
“解景琛。”秦浼的聲音響起,來到廚房,感受到劍拔弩張的氣氛,清冷的目光從張姨媽和胡宛兒身上掠過,落到解景琛身上。“藥熬好了嗎?”
“快了。”解景琛斂盡寒意,眼含笑意,溫和地看著秦浼。
秦浼邁過門檻兒,無視張姨媽和胡宛兒,來到解景琛身邊蹲下。
“給,這個好吃。”秦浼往解景琛嘴裡塞了一塊雞蛋糕。
解景琛眉頭一皺,他不愛吃甜食,秦浼餵給他的,沒有吐出來,嚼了幾下就嚥下去,咽得過快被噎著了。
“咳咳咳。”解景琛輕捶著胸口。
“噎著了?”秦浼話音未落,就見胡宛兒一把搶走張姨媽手中拿著的水瓢,在水缸裡舀了半瓢水,跑到解景琛面前。
“景四哥,快喝。”胡宛兒急切的開口。
景四哥,這個稱呼讓秦浼不悅,胡宛兒是解景瑋和解景琿的表妹,她叫他們二表哥三表哥,她和解景琛雖然不是有血緣的表兄妹,按理說,她該叫解景琛四表哥,四哥是叫了,偏偏在四前面加了個景字,在四後面去了個表字,留下開放式的空間。
胡宛兒對解景琛的心思,昭然若揭,明知解景琛已婚,還對他有念想,胡宛兒顛覆了秦浼對這個年代女性的認知。
秦浼起身,退開一步,將位置讓給胡宛兒,讓胡宛兒可以更好的“照顧”解景琛,雙手環胸,臉上露出人畜無害的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胡宛兒靠近解景琛,蹲在剛剛秦浼蹲的地方,秦浼識趣,她卻不領情,聲音又嬌又媚,帶著誘惑。“景四哥,別噎壞了,快喝水。”
解景琛緩和過來,面無表情地看一眼秦浼,她居然主動讓開,惡劣的情緒悄悄在心中蔓延,看向胡宛兒,眼中的寒冰能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