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顫巍巍的問道:“四嫂,你要推我去哪兒?”
“外面,吃飯。”秦浼言簡意賅。
“我不去。”解景珊大驚失色,推她出屋,她勉強接受,推去外面,接受別人異樣的目光,她受不了。
“景七,你不會做飯,我也不會,你餓,我也餓,我們去外面吃。”推解景珊出去,秦浼是臨時決定,雖然冒險,卻是逼著她脫掉龜殼最直接的辦法。
“我不餓,我不出去。”解景珊情緒激動,很抗拒出門。
秦浼不理睬,能出屋就能出院子。
“四哥,四哥,救我。”解景珊大聲呼救,阻止不了秦浼,只能向解景琛求救。
聽到景七的求救聲,屋子裡的解景琛按捺不住,想到秦浼的話,解景琛停下腳步,雙手緊攥成拳。
“救什麼救?我是推你出去吃飯,又不是推你出去賣掉。”秦浼心想,只要解景琛出來阻止,她就放棄,從此對景七的事冷眼旁觀。
她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解景琛執意不聽勸,她就愛莫能助,她可不想耗費精力和時間在一個不聽話的病人和家屬身上。
“四哥。”解景珊大聲呼喊,蒼白的嘴唇微微發抖,泛著淚花的眼底有化不開的恐慌。
解景琛屋子的門緊閉著,解景珊頓時覺悟,四哥這是徹底將她給遺棄了。
秦浼很滿意,解景琛沒令她失望。
秦浼盯著解景珊,故意嘲諷道:“都跟你說了,你四哥臥床不起,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你向他求救,他救得了你嗎?”
“四哥。”解景珊不死心。
“解景珊,你最好給我安靜下來,否則,我卸了你的下巴。”秦浼威脅道。
卸下巴對解景珊很管用,一臉的驚悚,雙手緊攥,清瘦的身子壓抑不住的顫抖。
恐懼將她整個人籠罩著,秦浼威脅的恐懼,即將要出院子的恐懼,外面異樣目光的恐懼,還有同情、憐憫、嘲笑……
最終,解景珊承受不住,兩眼一閉,暈倒。
秦浼見狀,暗叫不妙,完了,藥下猛了。
解景珊躺在床上,解景琛坐在床邊,凝視著昏迷的景七,深邃的目光溢滿了擔憂。
秦浼坐在一邊,心虛的啃著包子,她把人給嚇暈倒了,解景琛沒有半句指責的話,反而讓她心裡不得勁兒。
自我反省,是不是太過分了。
決定的事情,她不喜歡拖泥帶水,她喜歡速戰速決,高估了景七的心理承受力。
想想也是,景七才十四歲,心理防禦薄弱,在21世紀,十四歲還只是一個初中生,在父母的庇護下努力學習,除了學習和不可抗拒的意外,根本不會有什麼負面的心理。
啃完包子,喝了口水,秦浼捧著搪瓷缸,指尖不安的在搪瓷缸上摳弄著。“那個……我……是我的錯,我太心急了。”
秦浼主打的就是有錯咱就認,絕不會逃避責任。
“沒出大事就好。”解景琛一語雙關。
秦浼怔忡一瞬,愁眉緊擰,解景琛的話,她懂,沒有指責,卻給予警告,秦浼垂眸,盯著搪瓷缸裡的水發呆,思考著她到底要不要幫景七治腿?
景七的腿,治好了,解家人對她感恩戴德,治不好,解家人也不會強人所難,把人給治沒了,她就是解家的罪人,罪孽深重的那種。
“秦浼。”解景琛叫道,側目凝視著失神思考的秦浼,深知她聽懂了他話中深意,她很聰慧,比他想象中的更聰慧。
“嗯。”秦浼用鼻音嗯了一聲,放下手中的搪瓷缸,一手托腮,一手在桌面上敲打著,散漫地迎上他的眸光。
“秦浼,景七的腿,你若是能治癒,你就是我們家的功臣,若是不能治癒,也沒關係,但是,我們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