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中藏蓄著一汪深不可測的幽潭。“痛嗎?”
“你說呢?”秦浼反問,翻了個白眼,被抓被咬,不痛才怪。
解景琛啞然,輕柔地給她上藥包紮。“景七的屋子是你清理的?”
“廢話。”秦浼白了他一眼,家裡除了她,還有別人嗎?
“謝謝。”解景琛感激道。
秦浼不語,盯著專注的他,有些失神,五官精緻,骨相清貴,這男人有一張無可挑剔的皮囊。
“你妹呢?”秦浼問。
“我推她回屋了。”解景琛回答。
“解景琛。”秦浼怒了,在解景琛茫然的目光下,秦浼深吸一口氣,提高音。“我好不容易把她弄到院子裡,你倒好,又給我弄回屋了。”
解景琛沉默不語,在那種情況下,不將景七推回屋,難道讓她自己在院子裡待著。
“解景琛,你就是我給景七治腿路上的絆腳石。”秦浼憤然而起,腳步匆匆走出屋。
解景琛有些無辜,扶著腰站起身,跟在秦浼身後。
秦浼突然停下腳步,轉身,解景琛見狀,立刻剎住腳步,秦浼瞪著他,寒聲質問:“你跟上來做什麼?”
解景琛眸光微閃,開口道:“我……”
“不想拖後腿,你就待在屋裡別出來。”秦浼厲聲打斷他的話。
第一次被人嫌棄他拖後腿,解景琛也沒生氣,她的意思,他懂,懂是懂,卻也擔憂,提醒道:“秦浼,急功近利不可取,給她適應的時間。”
秦浼目光犀利,聲音凜冽地問:“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可是……”解景琛不是猶豫不決的人,只是想到秦浼卸了景七的下巴,他真擔心她為了速戰速決做出過激的事情,他能理解,爸媽能理解嗎?尤其是解景珏。
“這麼不信任我,你另請高名。”秦浼面露譏諷,腔調散漫。
景七的腿,她不是非治不可,反正景七是他的親妹,又不是她的親妹。
“我錯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解景琛義正詞嚴的開口。
見他一副能屈能伸的樣子,秦浼的心情很複雜,羨慕他們的兄妹情,她是獨女,體會不了兄妹親情。
秦浼懷著複雜的心情來到解景珊的屋外,敲了敲門以表尊重,沒等屋裡的解景珊出聲,直接推門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