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有alpha不小心嗅到,都會感覺頭痛欲裂,根本沒人會覺得他的資訊素好聞。
何況誇一個人資訊素好聞,和誇他的大腿好白幾乎沒什麼不同。
都是很容易令人遐想的曖昧暗示。
確實有夠誠實。
謝異藏在暗夜中的耳尖忍不住染上惱怒的薄紅。
他內心升騰起一種被調戲的羞憤感,偏偏看著這張極具欺詐性的臉,他又什麼脾氣都發不出。
桑淼不笑的時候,眉眼有種生人勿進的冷漠感,彷彿將任何人和事都排斥在自己的世界之外,而一旦臉色有柔和的痕跡,就會顯得很多情,一不小心望進她真誠的眼裡,便會看到滿眼的深情和縱容。
以致於不論她說出什麼混賬話,別人都理應包容她。
謝異的副官曾向他科普過,這叫妥妥的渣a臉。
空氣中突然響起幾不可聞的滴水聲。
“別動!”
桑淼低低的聲線從他耳朵掠過,隨即將隨身攜帶的飛刃用力一擲,下一瞬從他們頭頂飛過去的血目蜂就被釘在了牆上,徹底沒了生命體徵。
能量消耗,讓謝異的警惕都跟著變差。
他剛才竟沒發現危險靠近。
幸好讓桑淼一起來了。
再然後,謝異就聞到了皮肉腐蝕的味道。
他臉色微變,連忙抓住她的手,果不其然,從頭頂上掉落的血目蜂黏液盡數落在了她手背上。
手掌差點被腐蝕出一個洞來,這人竟一聲都沒吭。
“你不疼嗎?”謝異問。
“還好。”
桑淼是真覺得還好,這點痛在流放區120的痛感下顯得跟撓癢癢似的,而且用不了一晚上就能自動癒合。
她一邊說,一邊用感應器拾回了飛刃。
謝異眼神有些動容,轉念又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眉眼都冷了下來:“這都沒覺得疼,那昨晚你叫那麼慘幹什麼?”
桑淼:“……”
謝異:“嘴呢,這個時候怎麼不用了?”
桑淼:“……我屁股是真疼。”
桑淼小心瞄他一眼,原本都做好了承受謝異怒火的準備,誰知他眉間卻舒展出很淡的笑意,別過頭閉上眼,平直的睫在瓷白虛弱的臉上投下淡淡陰影:“那我下次輕點。”
就這樣輕輕揭過了。
桑淼唇動了動,低頭,目光肆無忌憚。
她看見他纖細脖子上嶙峋的喉結,被鎧甲武裝起來的人原來這麼瘦,連睫毛都襯得脆弱至極,好似振翅的蝴蝶標本,一碰就碎。
桑淼踢了踢那隻醜頭盔。
心想,謝將軍還是戴兔耳朵更好看。
也不知過了多久。
飛螢蟲重新回到謝異指尖。
謝異睜開眼睛,有那麼一刻,他居然希望飛螢蟲能回來得慢一點。
“回去吧。”
桑淼鬆開和他緊握的手。
謝異低頭看著空落落的掌心,脫口而出:“如果有一天能離開這裡,你會去哪兒?”
“不知道,沒想過。”
桑淼只想出去,可出去後做什麼她還真沒想清楚。
謝異:“去聯盟第一軍校吧。”
桑淼嘖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