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妍,梁若妍滿心滿眼地以為李珺會來,還想著將事情挽回一下,畢竟這一次和上一次不一樣,這次的情況簡單一些。
可沒想到李珺完全沒給這個機會。
永寧公主今日過來,是因為長安有頭有臉的女眷基本上都在這邊了。
女學一事迫在眉睫,她也需要拉些人幫幫忙。
韓月茹不知永寧公主的盤算,她只是覺得今日自己也算是賺足了臉面,有公主在,日後她在長安也不會像之前那樣舉步艱難了。
永寧公主到了郡公府,裴明建自然也是要過來的,他不僅來,還把裴行之一起帶上了。
“殿下貴安,沒想到今日殿下會來,臣真是十分感激。”
永寧公主抬手:“感激的話不必說了。”
她也不是來給韓月茹撐腰的,掃了眼裴明建身邊那個臉生的,想來就是裴行之了。
裴行之剛要行禮,就聽永寧公主問:“怎麼不見裴渡?”
裴明建和韓月茹臉色都變了一瞬,但很快調整過來。
“遠舟在男席那邊,我這就讓人把他叫過來。”
裴渡被喊過來,永寧公主因為裴渡和李珺的關係還不錯,所以對他的態度很好。
但是當永寧公主看見今天的裴渡,也不免愣了一下。
“郡公爺。”永寧公主指著裴渡,“裴渡怎麼瞧著那麼憔悴了?”
這跟當時在公主府的完全就像是兩個人了。
裴明建有些尷尬,但還是嘴硬解釋:“他近日生了場病身子不適,還是先讓他回去,別衝撞了殿下。”
韓月茹也附和說是。
沈含玉瞪大眼睛,只因為裴渡跟她剛剛見到的的確不同。
現在的裴渡唇色蒼白,一直緊皺著眉。
裴渡拱了拱手:“以此病容出現在殿下面前,讓殿下受驚了。”
隨著他的動作,寬大的袖袍往下褪了些,露出手臂上幾道明顯的鞭痕。
嘶!
人群裡不知道誰倒吸一口涼氣,裴渡垂眸,迅速將袖子放下去,故作遮掩道:“這是不小心蹭到的。”
男席那邊的人也過來瞧,他們可不敢當著裴明建的面議論,只能憋在心裡。
永寧公主就不用擔心這些,她掃了眼裴明建和韓月茹的臉色,就知道是發生什麼了。
“你也不用費心騙我,我眼睛不瞎,等會兒我讓人把公主府的金瘡藥拿來給你,瞧瞧你身上那印子,郡公爺,裴渡怎麼說也是你的兒子,總得好好照顧啊。”
裴明建抹了抹額頭的汗,“殿下教訓的是。”
他哪裡敢說一個不字,公主都發話了,這時候頂撞只怕小命難保。
這個裴渡,今天突然唱這麼一出,他就奇怪前兩天怎麼鬧得那麼厲害,原來是為了賣慘。
韓月茹掐緊手心,與裴行之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