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玉和妙翠走出春風醫館,肚子咕咕叫了兩聲。
“出來的急,都忘記吃飯了。”
沈含玉看見旁邊有個賣餛飩的攤子,就跟妙翠一起先去吃點東西再回府。
“來兩碗餛飩。”
妙翠把錢付給攤主,沈含玉看著她,示意她可以一起坐下。
“在外面就不講究這些了,填飽肚子再說。”
妙翠點點頭,姑娘這人是真的和善,都沒對她厲聲呵斥過,她也是比較幸運,能遇到這樣的主子。
兩碗餛飩端上來,攤主肩膀搭著一條汗巾,笑呵呵問:“撒了些豆乾蔥花和蝦乾,不知道你們吃不吃得慣。”
沈含玉聞著香氣,“吃得慣的,多謝。”
她真的是餓了,顧不得吹涼就咬了一口,燙得眉毛都擰在一起。
妙翠忍不住笑,沈含玉臉頰微紅,就聽見有人喊了自己的名字。
“含玉!”
魏茗和季毓秀從馬車上下來,跑到她們倆這邊,妙翠想要起身,被季毓秀按住。
“你們吃,正好我跟魏茗也沒來得及吃飯,一起吧。”
季毓秀又要了兩碗,四個人坐在一起圍成一圈。
今天剛把科考一事談攏,季毓秀下朝換了身衣服就去找魏茗,先把這件事說給魏茗聽,然後兩人往侯府去。
結果聽門房說沈含玉出去了,她們一路找,終於在這邊看見了沈含玉。
“科考的事情你也聽說了吧?”季毓秀問了問沈含玉。
沈含玉點頭,“今早一醒妙翠就告訴我了。”
魏茗嘴角上揚,“看來這是離我做官又近了一步。”
季毓秀打趣她:“咱們科考的難度可不比那些男子低,不過我覺得你們倆肯定行,不是說沈姑娘學問好嗎,你平時多去請教請教,我呢,就在官場裡等著二位了。”
她說著,起身拱了拱手,眉飛色舞的樣子很是欠揍。
魏茗瞪她,沈含玉笑出聲來,不正經地說:“那到時候就要勞煩季將軍這位官場老手多教教我們為人處世的原則了。”
季毓秀挺直腰板:“那是自然。”
魏茗小聲問:“今日你上朝,丞相是怎麼說動秦尚書的?”
季毓秀挑著一些能說的說給她們聽,至於那些不能放出來的訊息,她自然是三緘其口。
沈含玉喝了口湯,從季毓秀說的那些話裡獲得了不少資訊,她擔心的事情都已經解決,眼下就等著這個女學辦起來了。
“秦尚書今日是氣得不輕了,但他也沒辦法阻止,這件事除了他們這幾個一直制止的,還有那些看戲的,剩下的基本上都被公主和太子殿下說動了。”
季毓秀接過自己的那碗餛飩,咬了一口繼續說。
“而且皇上也支援我們,再加上我立了功成了大雍第一位女將,那些個心思活絡的早就看出皇上的想法,只有秦尚書他們幾個還是覺得此事不可行。”
他們這些老學究的思想要是想掰過來,也需要不少的時間,就像永寧公主近日在平民百姓那邊勸學一樣,都挺難。
四人吃飽一起回去,季毓秀今日太忙,魏茗的身體還在調養,楊月英知道她要去女學,特地多找來幾位醫師負責照料魏茗的身體情況。
沈含玉回府之後想著春獵的事情,春獵時發生了一場動亂,獵物失控,還闖入了一批賊人,事後查清是前朝餘孽。
就是在那時,她和梁若雪一起被抓走,賊人找達官顯貴家的子女洩憤,梁若雪指著她說她是侯府二小姐,害她險些就死在了春獵的時候。
如今事事皆有變數,沈含玉也不知道這一回的春獵還會不會像之前那樣了。
按理來說圍獵場皇上也要過去,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