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是匆匆一面而已,人家興許都不記得了,還是先對付安平侯府那一干人吧。
牛車緩緩停下,宋嬤嬤招呼著丫鬟將梁芳榮和沈含玉從主門帶進去。
梁芳榮看見熟悉的牌匾,又忍不住落淚。
沈含玉低聲提醒她:“阿孃,小心臺階。”
梁芳榮低頭看了眼路,不知何時,母家的門檻都這樣高了。
沈含玉微抿著唇,不知在想什麼。
兩人平平安安地進去,宋嬤嬤一路上都在觀察,嫁出去的夫人看起來是做不了什麼主的人,這位表姑娘也是斯斯文文,柔弱好拿捏的性子。
心思一轉,宋嬤嬤將人帶到主廳,主廳人不少,都在等著梁芳榮和沈含玉過來。
梁家老祖宗生了兩個兒子兩個女兒,梁芳榮是最小的一個,長子梁成軒便是那位安平侯。
如今主廳裡的人,沈含玉都認得,除卻外嫁的那位排行第三的姨母,基本上都在這裡了。
大家如今的眼神都帶著善意的打量,將敵意掩藏地很好。
老太太看見兩人從外頭進來,擦了擦眼角的淚,張開手走過去。
“我的乖女,你受苦了!”老太太聲音微啞,一把抱住梁芳榮,“可恨沈家那小子,竟這樣拋下你們母女倆撒手西去了。”
老太太一哭,梁芳榮也跟著哭,兩人抱頭哭成一團,沈含玉扶著兩人,也是低低地啜泣,比起嚎啕大哭,她這樣看著更是可憐。
紗巾被眼淚浸溼,沈含玉拿下來,瞬間感覺到了一股黏膩膩的打量,即使不抬頭,沈含玉也知道那人是誰。
女眷上前把兩人分開,又叫丫鬟給端水來擦擦臉。
“婆母,前兩天府醫才看了眼睛,可不能再哭了,妹妹舟車勞頓也辛苦,這要是哭壞身子可怎麼辦?”
說話的是梁成軒的正妻徐瑩,也是安平侯府除了老太太和梁成軒之外最有話語權的。
老太太連連說是,又將目光放在剛剛淨過面的沈含玉身上。
“這是妙儀吧,已經長得這般大了,過來讓外祖母瞧瞧。”
沈含玉走過去,迎著一眾人的打量,乖巧在老太太那邊坐下。
“外祖母。”沈含玉鼻尖微紅,似是點了胭脂,說話時隱隱有哭腔。
那嬌俏可憐的小模樣,讓人一眼看了就心疼,更別說老太太了。
老太太牽著沈含玉的手,嗔怪地說:“看把表姑孃的手凍的,去拿個捂手的物件來。”
如今已是開春,其實並不冷,只不過沈含玉體寒,所以手腳冰涼了一些。
沈含玉急忙道謝,表情還是那副謹小慎微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