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嫂子,你不擔心嗎?”
於隋瞧著淡定玩手機的蘇韻一詢問,自己都感覺心慌慌。
蘇韻一抬頭眼神帶著疑問看向於隋,窩在沙發上時不時吃顆巧克力。
“他們都聊了半小時了。”
於隋擺著腦袋指著旁邊的陽臺,磨砂的落地門可以看到對坐著的時聞竹和墨景淵。
兩股完全不同氣質的男人,時聞竹談吐間風雅清風,舒然的動作紳士而風度;而墨景淵內斂沉穩,卻隱藏不住的孤傲冷厲。
是冬日裡的暖陽與寒風的叫囂。
蘇韻一側頭視線望過去,沒什麼情緒變化收回了視線。
“歐。”
歐?
沒了?
於隋摸不清頭腦的看著蘇韻一,墨染看著比墨景淵還要驚慌緊張的於隋,安慰道。
“放心,師兄性格特別好不會發火的。”
於隋完全不相信的表情,臉上彷彿在說“你確定?”
看看現在地板還碎成花的樣子,難道這是場幻覺嗎?
“小竹子以前過得怎麼樣?”
時聞竹沒有用苛刻的問題去為難墨景淵,完全沒有必要,他的女兒這麼喜歡的人他怎麼會做讓她為難傷心的事。
蘇韻一知道時聞竹不會那麼做,他向來尊重她的決定,也完全能做到為她兜底。
時聞竹再次開口說著,“問她可能不會告訴我,但我想要了解缺失的那些年。”
他不會去問蘇韻一這些年過得怎麼樣,有沒有人欺負她,都在哪裡生活,太片面了。
好吧,更多的是他不敢去問,在地下實驗室蘇韻一委屈哽咽的埋怨他沒有早點找她,跟他抱怨告狀有人欺負她,他就再也無法開口去詢問了。
“抱歉,沒辦法說,我會把之前的資料給你。”
墨景淵低垂著眼簾,他竟然無法開口去講,單單是想到初見那個小小瘦瘦滿身帶著血跡躺在箱子裡的小孩就足以喉嚨哽咽。
時聞竹沉默著輕微點頭,眼裡的情緒有些複雜,有些苦笑道。
不知道有沒有勇氣去看。
“跟你聊主要想讓你護著她離開,知道她脾氣倔但我答應她媽媽要護好她。”
時聞竹鄭重的跟墨景淵說著,他去勸蘇韻一必然不會同意,而據他觀察墨景淵的話會起些作用。
時聞竹側頭透過磨砂的玻璃看向窩在沙發上愜意悠哉的蘇韻一眼底帶著寵溺,“她不能出事。”
“比賽一結束就帶她離開,我會解決。”
“不行。”
墨景淵拒絕了時聞竹的安排,不是沒有能力帶蘇韻一離開而是瞭解她。
時聞竹皺起眉沒想到墨景淵會直接了當的拒絕,“難道你要看她出事?”
“她不是圈養在懷裡的貓,試著相信她。”
墨景淵跟時聞竹說著,蘇韻一更像玉簪花的乾淨純粹和冰清玉潔,也擁有山茶花的清雅溫婉,處於寒冬的倔強綻放溫柔色彩。
她從不需要躲在溫室成為嬌柔的花蕊,不需要任何人為她搭起的堡壘。
*
“蘭院,這太不公平了,老師都沒辦法幫我們。”
張濡染跟蘭淮哀嚎著,一輪比一輪難的比賽感覺腦子裡的細胞要被重組了。
蘭淮自嘆口氣,他自己也沒想到參加個決賽成自己的事了。
就不該相信他姐的話,什麼只是陪同啊!
秦民安突然想到什麼停下手中的實驗問蘭淮,“蘭院,規定沒說不能輔導吧。”
只是說不能參賽,不代表私下不能給予指導吧。
蘭淮一聽秦民安的話眼底全是讚賞的目光,他怎麼沒有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