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漪得知弟弟柳禹琛將得大儒方宜山親授,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婆母趙氏一邊品著香茗,一邊對柳禹琛讚不絕口,那雙保養得宜的手從袖中取出一張銀票,遞給身邊的貼身嬤嬤,語氣慈愛地說:“這是我給禹琛的盤纏,拿去吧。”
柳禹琛連忙行禮,聲音恭敬:“多謝老夫人。”
就在這其樂融融之際,門外傳來通報聲,範府主子範聿恆攜九姨娘踏入屋內。
九姨娘身姿婀娜,步履輕盈,卻因體弱,每走兩步便要輕咳一聲,那病態的美感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室內氣氛瞬間變得微妙,柳禹琛臉色鐵青,心中為姐姐不值。
姐姐才情橫溢,名動四方,原以為範聿恆求娶後會珍惜,卻不料……
老夫人趙氏見狀,忙笑著打圓場:“聿恆聽說禹琛要來,特意放下手裡的生意趕回來,可見他對你的重視。”
範聿恆對柳禹琛的態度確實客氣,他無視柳禹琛的臭臉,從袖中取出一張三千兩的銀牌和一把鑰匙,遞給柳禹琛:“這是我送給你的,京城的那處宅子,你到了住處後,看到信物,那些下人自會聽你差遣。”
柳清漪微微頷首,示意弟弟收下,然後親自向範聿恆道謝。
柳禹琛看著姐姐為了自己忍辱負重,心中暗下決心,一定要在會試中取得好名次。
九姨娘款步上前,向柳清漪敬茶。
柳清漪端起茶杯,大大方方地喝了。
九姨娘好奇的看了一眼柳清漪,便低下頭做鵪鶉狀,夫人的這個性子似乎跟傳說中不同。
不打緊,只要不難為她就好,她也沒想著越過她去。
做個受寵的小妾她不香嗎?何苦去管全府那些亂七八糟的內部。
柳清漪拜別婆母,帶著柳禹琛回到翠竹院,說些貼己話。
翠竹院內,柳清漪拉著柳禹琛的手,語重心長地提醒他:“科舉考試最忌夾帶私貨,你一定要小心防範小人,不要被陷害了。
考試期間,多帶些便於儲存的食物和乾淨的飲水。”
柳禹琛點頭應下,眼中滿是感激:“姐姐放心,恩師也反覆提醒過,我會注意的。”
在松鶴院,老夫人趙氏看著病弱的九姨娘,不禁搖頭。
她不滿地看了範聿恆一眼,心中暗想,這種一看便知不易生養的女子,何苦娶回來添堵。
範聿恆賠笑著,他知道母親最疼愛他這個唯一的兒子,並不會真心怪罪。
但他也聽出了母親的警告,不可怠慢柳清漪,以免惹怒了前途無量的小舅子。
範聿恆點頭表示明白,他一直都將柳清漪供著,只是柳清漪性子彆扭,不容人。
老夫人卻覺得,柳清漪似乎跟變了個人似的,具體如何,還需再觀察。
……
翠竹院內,柳清漪望著窗外斑駁的樹影,輕聲對柳禹琛道:“禹琛,你不如在府中留宿一晚,明日再啟程如何?夜間出行,總是不便。”
柳禹琛微微欠身,婉拒了姐姐的好意:“姐姐,範府人員眾多,我看著心中煩躁。
再者,我也想早些到京城安頓,好全心備考。”
柳清漪眼中閃過一絲遺憾,但她並未強求,只是輕輕點頭,吩咐身邊的丫鬟:“去告訴廚房,準備一頓豐盛的午宴,用過飯後,讓禹琛簡單休息一下再上路。”
柳禹琛到來後的情形,範府的下人們都看在眼裡,他受到了最高格的禮遇,因此廚房裡的人也格外用心地準備了一桌佳餚。
午宴時分,柳清漪與柳禹琛坐在翠竹院的餐廳內,桌上擺滿了精緻的菜餚。
用餐時,柳清漪眼中難掩憂慮。
“禹琛,出行在外,安全最為重要。”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