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禾攜著不黑與赤赤,徐徐登上了峰的半山腰。此地乃是原主長年閉關之所,山勢峻峭,猶如一把絕世利劍,直直插入那浩渺雲霄之中。
此山不僅陡峭異常,更是寸草不生,仿若一片荒蕪死寂的沙漠,鮮有人能夠涉足這片險峻之地。
她閉關的洞窟,乃是被狂暴之力轟出的深邃洞穴,恰似大地被無情撕裂而留下的猙獰傷口。
喻禾御著清風翩然而至洞口,輕輕揮動單手,撤去了掩蓋洞口的神秘屏障,而後小心翼翼地抱著不黑,緩緩踏入其中。
待將不黑安頓穩妥之後,喻禾又在洞口精心佈下了一層如夢如幻的景象。倘若有飛禽不慎闖入,這幻境便會如同惡魔那鋒利的爪子,無情地撕開它們內心最為恐懼的面紗,迫使它們驚慌失措地落荒而逃。
喻禾一直極力避免殺生之舉,否則只需佈下兇狠的殺陣,便可將一切來犯之敵殘忍絞殺。
喻禾從儲物戒中拎出赤赤,讓她猶如一條靈動的火焰,優雅地盤踞在自己的手腕之上。
“喻禾,你也給我準備口糧了啊,可這也太小了吧,簡直是杯水車薪,根本不夠我塞牙縫的。”不黑望著喻禾手腕處的小蛇,還錯以為是為自己打來的獵物。
“休要胡言亂語,這條赤焰蛇乃是清燁的靈寵,我將她帶來,是想讓你在閒暇時帶著她一同修煉。”喻禾溫柔地用手輕輕撫摸著不黑的腦瓜。
“我與她並非同類,如何教導她?”不黑抬起後爪,無奈地撓了撓耳朵,臉上寫滿了無奈。
“同為靈寵,你如何修煉,便如何教導她便是。”
“就這麼個小不點兒,有什麼可教的,還不如給我打打牙祭。”不黑滿臉嫌棄地看著依舊緊閉雙眼的赤焰蛇。
喻禾並未答話,她心裡清楚得很,不黑斷不會吃掉赤赤,也必定會聽從自己的吩咐,認真教導她修煉。
赤赤在儲物戒中睡得昏天黑地,突然感覺到有人拽她的尾巴,她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
只見一隻異瞳白貓和那張令她毛骨悚然的兇女人的臉,就這般突兀地出現在自己面前,而自己還如同一條溫順的小蛇,乖巧地盤踞在兇女人的手腕之上。
赤赤:哎呀媽呀,咋又被她拽出來了,是要開飯了嗎?蛇蛇最終還是逃不過被這兇女人吃掉的悲慘命運了嗎?
“你給我走開兇女人,你要是敢欺負我,或者吃了我的話,我家主人會揍你的哦!”赤赤不停地對著喻禾吐著猩紅的信子。
“喻禾,它說如果你吃了它,你徒弟會揍你?”不黑歪著腦袋,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著這條不太聰明的小蛇。
“哦?你能聽懂她說的話?”喻禾饒有興致地問道。
“能啊,這有何難?”不黑洋洋得意地說道。
“行吧,以後她就歸你管了,你帶著她玩兒去吧,只要別靠近洞口就行,沒事兒別打擾我修煉。”喻禾將手腕上的赤赤輕輕放在不黑的背上,又將不黑的口糧放置在石床上,便自顧自地開始閉目打坐。
不黑叼著還在嚶嚶哭泣的赤赤走出內室:“別哭了,以後你就跟著本小爺混,本小爺可是厲害得很呢。”
“蛇蛇不要,蛇蛇要回去找主人。”
“那你走吧,不怕摔得粉身碎骨的話,你就隨便。”不黑倒是一點也不慣著她。
赤赤剛靠近洞口,就看見喻禾手裡拎著雷鳴劍,宛如凶神惡煞般,對著只有手指粗細的自己砍過來,這可把她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回到不黑身邊。
“那個惡女人要殺蛇蛇,貓哥救蛇啊。”赤赤驚慌失措地躲在不黑的背後。
“那是喻禾佈下的幻境,不會要了你的小命的,要走就快走,但是這裡可是半山腰,以你的修為,掉下去估計就得轉世投胎了。”不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