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禾把不黑安放在寒冰床上安置妥當後,便自行盤起雙腿,欲打坐鞏固修為。然而,令人倍感怪異的是,這打坐的時長越久,喻禾竟愈發睏倦,究竟所為何故?
喻禾身形飄然而起,瀟灑地揮筆寫下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而後輕輕一甩,將其擲進了院子之中。緊接著,他一把抱起不黑,風馳電掣般鑽進別墅,不一會兒便鼾聲大作起來。
只見那院子的正中央,赫然顯現著幾個醒目至極的大字。
“若無要緊之事,切不可打擾為師,授課去找索武即可。”
親傳弟子的晨時授課,向來皆由自己的師尊親自教導,可如今,為能睡個安穩的好覺,喻禾當真全然不顧及顏面了。
柏鈺在清晨甦醒後,一眼便瞧見了院子中央的那幾個大字,他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喚上紀清燁,師兄弟二人便一同朝著育書堂的方向行去。
育書堂位於醉月峰南側的一座山峰之上,整座山峰皆為授課之所,不過被明晰地劃分成了四個等級。最下方的區域乃雜役弟子學習之處,再往上便是外門弟子,接著是內門弟子,而峰頂則是專為每個親傳弟子單獨授課所設。
柏鈺帶著紀清燁剛抵達山腳下,一位身著粉色紗衣的女子,仿若一隻歡快的花蝴蝶,朝著二人蹦蹦跳跳地奔來。
“柏師兄,紀師兄,早上好啊,用過晨飯了嗎?”溫寧芙笑容甜美,聲音清脆悅耳,對著二人微笑著問詢道。
溫寧芙生得極為清純,恰似清晨荷葉上那晶瑩剔透的露珠,肌膚白皙似雪,與喻禾的慘白不同,溫寧芙的肌膚仿若能夠透出淡淡粉嫩。明亮而澄澈的眼眸,猶如夜空中最為璀璨的星辰,閃爍著溫柔且迷人的光芒。她的嘴唇微微上揚,帶著一抹甜美的笑意,讓人見之不禁心生歡喜。半綰的髮絲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雙肩上,更增添了幾分柔美之態。
“有勞師妹掛念,我們服過辟穀丹,暫且無需進食。”柏鈺的回答客氣之中帶著顯著的疏離,這讓溫寧芙的身軀微微一顫。
“師妹,要一同去授課嗎?”紀清燁雙手環胸,一身墨綠色的內門弟子服將他本就妖媚的面龐襯托得更為耀眼奪目。
“我……”
“哦,我忘了,師妹應該沒法兒跟我一同授課,畢竟我在峰頂,那就不打擾你和我大師兄閒聊了,我先走了。”紀清燁歷經過上一世的諸般之後,如今極其不願與溫寧芙有任何的瓜葛。他現今一心只想憑藉自身的實力碾壓柏鈺,既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整個蛟龍族。
溫寧芙被紀清燁的這番言辭氣得滿面通紅,她貝齒輕咬著下唇,一副楚楚可憐、遭人欺負了的模樣望著柏鈺。
“師弟,你等等我啊。”柏鈺見紀清燁轉身便走,絲毫沒有等待自己的意思,著急忙慌地對溫寧芙說道:“溫師妹,晨課即將開始,我得先去上課,有事兒以後再說吧。”
還沒等溫寧芙開口,柏鈺便追著紀清燁跑遠了。
溫寧芙的雙眸瞬間染上了一層濃濃的妒色。
“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宗門大選那天,當場給衍雷仙尊難堪的外門弟子溫師妹嗎,怎麼?仙尊不要你,開始勾搭仙尊的徒弟了?”孫雪兒那嘲諷的聲音傳進了溫寧芙的耳中。
“雪兒,休得亂說,溫師妹不是這樣的。”宮聞還在為溫寧芙辯解著。
“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了?敢來教育本大小姐?你不過也是衍雷仙尊不要的廢物還真會惺惺相惜。”孫雪兒毫不留情地展開著無差別攻擊。
“聞哥哥,你不必為了寧芙跟雪兒師姐爭吵,是我們實力不夠,衍雷仙尊看不上我們而已。”
“你這話的意思是我也是廢物?”孫雪兒雙眸怒瞪,眼神中滿是憤怒。
“雪兒師姐,我不是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