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也要回房繼續修煉了。”柏鈺言罷,便未打算久留。
“多謝師兄照料。”
紀清燁此刻腦子一片混沌,為何這一世與上一世差別如此之大?往昔對世人冷漠的師尊,這一世竟會出手相助於自己?師尊身旁的白貓竟是上古神獸白虎?師尊又為何會傷得如此之重?
坐立不安的紀清燁最終還是決定前去問詢喻禾。
“師尊,弟子有諸多疑惑,懇請師尊為弟子解惑。”紀清燁恭恭敬敬地立於喻禾寢宮門口。
此時正在畫室專心作畫的喻禾,腦袋上冒出三個大大的問號。
真是沒完沒了,片刻不得安寧,你們不累,我還累呢,這一天天的,真是煩透了。
“你先去石桌邊候著,為師稍後就來。”喻禾無奈之下,只得放下手中畫筆,回到寢宮,換上一襲紅衣,然後磨磨蹭蹭地走到石桌邊坐下。
“有何困惑,你只管說來。”喻禾極力抑制著自己,儘量不讓殺念浮現。
“師尊,弟子體內……”紀清燁思索著該如何告知喻禾自己體內的魔氣已被根除,同時又不確定是否為師尊之功。
“嗯,你體內的魔氣是為師拔除的。”喻禾乾脆地承認了,覺得沒什麼不可說的,讓這未來的反派欠自己個人情也並非壞事,況且自己也因這可惡的魔氣疼得死去活來,說不定日後他能念及此,饒自己一命。
“為何?”紀清燁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什麼為何?”喻禾一臉茫然。
“師尊為何要幫弟子驅除魔氣,又為何幫弟子壓制妖氣,又為何贈予弟子法器?”紀清燁因情緒波動,臉頰漲得通紅。
喻禾戴著面紗的臉勉強扯出一個看似溫和的笑容,她輕輕伸出一隻手,輕柔地覆在紀清燁的頭上。
“因為我是你的師尊,這些都是我應當做的。”喻禾的聲音如春風般輕柔溫暖。
紀清燁感受著頭頂傳來的冰冷觸感,當他聽聞柏鈺說師尊吐血且身受重傷也是因給自己拔除魔氣所致時,心中頓時湧起一股複雜難辨的情緒。
他不禁回想起上一世,那時的他總是孤身應對一切,從未有人對他說過這般話語,師尊也從未如此對待過自己。曾經,他獨自一人與魔氣苦苦爭鬥,卻始終無法將其徹底清除,最終導致了他半生的痛苦與磨難。
而如今,僅僅因為喻禾那句“我是你的師尊”,他感覺彷彿過去的一切皆是一場錯誤,現在一切都能夠重新開始。
紀清燁心中的喜悅與悲傷相互交織。
好在重生了,好在這一世的師尊並未對自己視而不見,好在曾經那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師尊在這一世變得全然不同。
喻禾抬頭瞧見自己面前這個年僅 13 歲的孩子,因倔強而強忍著不肯落下的眼淚,心中不禁泛起一絲酸澀。
“要不,為師哄哄你?”喻禾向來不擅哄人,也著實不知該如何去哄。
喻禾站起身來,面向紀清燁,那冰冷的雙手顯得有些生硬,做出環抱的姿勢貼在他的背後,她能夠感覺到紀清燁的身體微微一僵,自己也儘量讓身體不觸碰到他。
紀清燁在喻禾雙手觸碰到自己的瞬間,好似真的委屈了一般,猛地撲進喻禾的懷中,小聲啜泣。
喻禾整個人都愣住了,嘴角不停地抽搐著。自從父母離世以後,從來沒有人能夠如此靠近自己。
喻禾的雙手垂在身側,像根木頭一樣一動不動,任由紀清燁在自己懷裡肆意地抹著眼淚,蹭著鼻涕。
待他的情緒逐漸平穩下來,紀清燁這才驚覺自己的舉動如此失禮,趕忙離開了喻禾的懷抱。
喻禾動了動微微僵硬的身體。
“師尊,對不起,弟子並非有意如此。”紀清燁羞愧難安,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