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溫寧芙與同一間弟子房的師姐們一同朝著育書堂內門弟子授課的修習室走去。
當她們剛剛踏入修習室的門檻,原本正與其他師姐交談甚歡的孫雪兒瞬間敏銳地察覺到有人進來。
她定睛一看,發現來者竟是溫寧芙,臉上當即浮現出一縷不悅之色。
畢竟,昨日發生的那樁不愉快之事仍清晰地印在腦海之中,即便後來宮聞找過她並詳細解釋了事情的始末,可這絲毫未改變她對溫寧芙的不良看法。
“你來內門修習室作甚?”孫雪兒高傲地揚起下巴,以一種不可一世的姿態緊盯著溫寧芙,眼中流露出輕蔑與不屑。
實則,要說孫雪兒對溫寧芙存有多大的怨懟,倒不如說是因她極為看不慣溫寧芙的孃親——蔣師師。
蔣師師乃桃苑中的清倌人,不知施了何種手段,迫使溫大人娶已有身孕的她做了三房,婚後還生下了溫寧芙。
隨著歲月的推移,溫大人的名聲漸次受損。而溫寧芙繼承了母親八分的容貌,出落得極為漂亮。
然而,孫雪兒作為當朝皇后最為寵愛的小女兒,對於這種依靠手段攀附權貴的行徑深惡痛絕,故而對蔣師師及其女兒皆滿懷鄙夷。
“昨兒溫師妹已被師尊收為內門弟子,今日要與我們一同在內門上晨課。”溫寧芙身旁的師姐好心地替她說道。
溫寧芙心懷感激地望了她一眼,可內心依舊忐忑不安。畢竟自己驟然由外門弟子轉為內門弟子,定然會引發其他同門的妒忌與不滿。
果不其然,當孫雪兒聽聞這個訊息時,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也不知使了什麼下作手段才讓師尊改了主意,真令人作嘔。”言罷,她便憤然轉身離去。
溫寧芙聽了這番話,眼底閃過一絲狠厲,不過瞬間恢復正常。
雲兒剛欲拉住孫雪兒與她理論一番,便被溫寧芙制止了:“雲兒師姐無妨,我都習慣了,晨課快開始了,咱們趕緊進去吧。”
溫寧芙寬慰著看上去怒氣衝衝的師姐,暫時還不是需要出頭的時候,時間還長。
“你呀,太過好說話,定會被人欺負慘的。”雲兒恨鐵不成鋼地瞧了一眼身邊宛如小兔子般楚楚可憐的溫寧芙,覺得她實在是太過善良,老是被他人欺凌。
溫寧芙只是笑笑,並未言語,拉著周雲兒進入修習室,盤膝打坐。
待到晨課結束之後,溫寧芙迫不及待地奔向陳睿的住所。
一路氣喘吁吁地趕到,發現陳睿已然歸來,而院子外的桌子上放置著一個儲物袋。
“大師兄,我來啦!”溫寧芙一邊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一邊說道。
陳睿微微頷首,面無表情地指著桌上的儲物袋說道:“這裡面有三件飛行法器,你瞧瞧喜歡哪一個。”
溫寧芙拿起儲物袋,開啟一瞧,裡面居然是一根小巧玲瓏的竹子、一片翠綠的竹葉以及一片不知源自何種禽類的羽毛,看著形狀各異的法器,不知該如何抉擇。
“師兄,這幾件法器有何區別?”溫寧芙滿心疑惑,只得向陳睿請教。
陳睿耐心解釋道:“這根玉竹與劍修的佩劍相仿,而其他兩件則大體相同。”
聽完陳睿的話語,溫寧芙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玉竹,面帶微笑地說道:“那我便選這個玉竹吧,多謝大師兄!”
陳睿望著她,語氣依舊平淡:“往後若還有不明之處,可以隨時來找我。”說完便轉身離去。
“好的大師兄。”
“嗯。”陳睿應了一聲。
溫寧芙望著已經離開的陳睿,放下手中的玉竹,調動靈力,玉竹在觸地的瞬間迅速變大至劍修們的佩劍般大小。
溫寧芙雙腳踩在玉竹上,雙手掐訣催動御風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