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清燁謹小慎微地捧著那碗熱氣蒸騰、芬芳馥郁的粥,徐緩地步入喻禾的寢宮。他將粥悄然放下後,便開始審慎地打量著喻禾的房間。
這房間之中,未曾陳設過多奢靡的物件,甚至堪稱極為質樸。唯一足以引人矚目的,便是喻禾當下正坐著的那張玄冰床。
玄冰床,顧名思義,乃是由一整塊碩大無比的玄冰,經由巧奪天工的工匠精心雕琢而成。其散發的寒氣凜冽透骨,尋常之人根本難以趨近分毫。然而,對於修行之人而言,此乃一件稀世珍寶。它不但能夠協助修煉者穩固神魂,還能夠撫平體內靈力的躁動,讓修煉者的心境趨於平和寧靜,進而更有效地增進修為。尤其是對於那些具備冰靈根之人來說,坐在這張床上修煉,簡直如魚得水,往往能夠達成事半功倍的卓越成效。
“師尊,您嚐嚐此粥味道是否合您心意。”紀清燁趕忙斂回自己遊移的目光,一臉恭謹地言道。
喻禾聞得聲音起身,款步移至桌邊,端起那碗尚有餘溫的粥,含笑說道:“有勞你費心了,僅是聞著這氣味,便覺著實不錯。”
喻禾言罷,拿起湯匙,未掀面紗,便輕輕嚐了一口。
就這麼一個質樸簡單的舉動,卻令紀清燁瞬間面紅耳赤,只感口乾舌燥。
他的目光緊緊凝視著喻禾的一舉一動,其中滿是熾熱與渴盼。
喻禾那纖纖玉手輕柔地捏住勺柄,她那美麗的手指仿若精妙絕倫的藝術品,令人深深沉醉。
在那面紗之下,她紅潤的嘴唇微微張啟,輕啟朱唇,而後又緩緩閉合,這一連串美妙的動作,如同優美的舞姿般輕盈而又典雅。
那朦朧的畫面賦予了紀清燁無盡的遐想,他根本無法遏制自己的思緒,不停地臆想著她面紗後的傾世容顏。
她低垂的睫毛宛如蒲扇一般,遮掩住了她那雙深邃而又神秘的時鳳眼,讓人不禁心生好奇與期許。
她的面容潔白如玉,宛如初落的雪花,甚至連一顆細微的痣都未曾有,更是增添了一份純淨和聖潔的韻味。
紀清燁在心中暗自懊悔,自己沒事何必進來送這粥,這簡直就是自尋煩惱。
自己的內心早已不復十幾歲孩子那般純粹。在上一世,他也曾與眾多女子有所接觸。
龍宮中各式各樣的美人可謂是琳琅滿目、不計其數,就連那以嬌柔美貌傳遍天下的鮫人族公主都曾被他納入後宮。
然而,今日他卻偏偏對自己向來不甚喜歡的師尊萌生出如此異樣的心思。
但與此同時,他也暗自慶幸自己如今尚是個十幾歲的少年,如此一來,他堅信師尊應當不會察覺他這些繁雜而又微妙的情感變化。
喻禾放下手中的粥,捏起手帕,輕輕擦拭了一下唇角。
“清燁,你的廚藝著實不凡。不過往後無需再做這些,為師已然辟穀,自然無需進食。你應當將時間皆投入修煉之中,往後必然會有所建樹。”喻禾語重心長地好言勸誡,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接著開口說道:“為師知曉,你是看到之前為師為了助你修行而吐血,所以才會如此。你且記住,你和鈺兒皆是為師的弟子,助你一臂之力本就是為師分內之事,你只管靜心修行即可。”
雖然這些話語聽起來並無絲毫不當之處,然而紀清燁聽來卻覺得格外刺耳。
“師尊,弟子有一疑問,還望師尊能夠解惑。”
“你問吧。”
“師尊修的究竟是何道?”
“劍道。”
這個問題長久以來深深困擾著紀清燁,致使上一世他一直誤認衍雷仙尊修的是無情道,就連其他宗門也皆作此想,畢竟從未有人目睹過衍雷仙尊與他人有過多親暱之舉。
直至親耳聽到喻禾言明自己修的並非無情道後,紀清燁心中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