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辣!完犢子辣!
沒能來得及出來的喻禾,腦海中瞬間只剩下了這一個想法。
緊接著,她此時感覺自己彷彿被那沉重到極致、宛若五行山般的力量死死壓住,身體內的靈氣似乎被一把無形且堅固無比的大鎖給牢牢鎖住了。
只要稍微嘗試動用哪怕一丁點兒靈力,渾身就如同被千鈞巨力無情碾壓一般,鑽心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
“紀!清!燁!你!在!幹!什!麼!”喻禾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地從牙縫中艱難蹦出,每一個字都飽含著無盡的憤怒。
紀清燁此刻也傻眼了,他同樣察覺到自己的修為受到了壓制。
好在情況還不至於讓他感到難以承受,自身的靈氣仍能夠被呼叫,只是數量相當有限。
“師尊,徒兒......徒兒只是看見您有危險......”紀清燁在看清喻禾那張憤怒得幾近扭曲、彷彿要吃人的臉龐時,後背瞬間冷汗直冒,冷汗接連不斷地流淌而下。
喻禾氣極反笑,那笑聲中滿是嘲諷:“真是為師的好徒兒啊!”
若不是那咬牙切齒的語氣,單看紀清燁望著對他展開笑顏的喻禾,恐怕都快要深信不疑了。
“師尊,徒兒錯了,請師尊責罰!”紀清燁萬萬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他的記憶里根本沒有這件事啊,魔軍入侵的時候壓根沒布什麼陣法,這一世跟上一世的差距居然如此巨大。
“好好好,責罰!你看為師現在如何責罰與你!為師現在靈力一點都動用不了!”喻禾氣急敗壞,聲音都因憤怒而變得顫抖。
“師尊,您先消消氣,咱們在陣內再找找其他陣眼,徒兒幫您破陣行不行?”紀清燁耷拉著腦袋,深知自己犯下了大錯,根本不敢抬頭去看喻禾那雙冒火的眼睛,生怕那怒火會將自己瞬間吞噬。
喻禾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安撫自己,他只是個孩子,為了救自己才不小心闖入陣裡,不是故意的,只是無心之舉而已。
可是,為啥他又不聽話!不是!他腦子是不是有病啊!
喻禾越想越氣,然而最後竟然直接給自己氣消氣了。
“罷了罷了,既然你靈氣還能用,先過去看看城主夫人吧。”喻禾無奈地長嘆一口氣。
能咋辦?自己現在連徒弟都打不過了,氣死自己也出不去,索性先不管了。
“嗯嗯,師尊徒兒這就去!”紀清燁聽完,彷彿得到了免死金牌一般,大長腿邁得極快,迫不及待地就要往房內衝。
然後,他就被喻禾之前佈下的屏障擋了回來。
“師尊,徒兒進不去......”紀清燁捂著撞得腦殼嗡嗡作響的額頭,一臉委屈巴巴地和喻禾說著。
喻禾簡直沒眼看他,這麼大個人了,還這麼莽撞,真不知道他是咋能成為大反派的。
她走近房門,雙手迅速結印,快速撤掉屏障,然而強行使用靈力的後果便是,她的嘴角溢位了一縷殷紅的血液。
喻禾:服了!就這點靈力就能讓我受到反噬,我真謝謝你!
“師尊,您沒事兒吧?”紀清燁看見喻禾嘴角的血液,瞬間慌了神,眼神中滿是擔憂。
“無礙,進去吧。”喻禾是一個字都不想再多跟他說,滿心的疲憊。
四象城上空。
靳無憂這時感覺到了陣法的啟動,他知曉殷玫成功了,垂下的眼眸裡瞬間透露出無盡的貪婪,那貪婪的目光彷彿要將整個世界都吞噬。
他振臂一揮,將自己體內的魔氣瘋狂地向外擴散,除了碎星劍宗附近沒有魔軍外,其他方向的魔界士兵猶如打了雞血一般,瞬間精神大振,士氣高昂。
霎時間,雲鶴大陸上空烏雲密佈,遮天蔽日,黑氣繚繞。